谈话录:第一三节
作为一个评论者,老实讲在作评论时应该要理性一些,这个应该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或者说理论修养,但是绝大部分作者是没有这个意识的,大多都是以自己的喜好来定义一位诗人或诗歌的,当然,这里涉及到的不仅仅是评论者的理论修养还有他的眼界,对于诗歌的整体认知等等,眼界宽泛一点说就是整个诗歌生态系统,小一点说就是汉语诗歌,再小一点就是地方上的诗歌环境,也包括了“横”的“竖”的诗歌发展时间轴。里面更加复杂的多,这只是一个大概。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评论者尤其诗歌评论者,我们在评论的时候不仅仅要考虑到诗人的诗歌写作历程,所处时代,他所涉及到的体裁等等,我们都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重要诗人,他的重要之处,不仅仅是写出了一首好的作品,而是他的总体综合能力,包括他的诗歌理念等,也就是大气象,综合考察我们才能认定一位诗人的重要与否,这是迈出评论的关键一步,也可称为眼界,有了眼界外就是作者的学识。作为诗人或许用不着那么的学识,但是作为一个评论者学识是你的基本功,起点,还有就是创造力,很多人认为作评论不需要什么创造力,事实上评论更需要我们的创造能力。这和诗歌写作同理,缺乏创造能力,诗歌会出现同质化,而这一现象在评论中同样如此,如果缺乏必要的创造力,评论也会出现同质化,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专业术语。观点有可能会不同,但是,逻辑,用语上没什么创新,评论也就没啥意思了。事实上评论具有一种修复,纠正,引导的作用,某种意义上来说,评论永远先与文本,这就把评论者抬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他必须具有一种敏锐的判断力,前瞻性。也可以说具有以上这些综合素质我们才可以把他称之为一个评论员。但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不是所有的评论者都具备以上这些要素的,除了极个别具有评论职业素养,修养的评论家外。老实说当下不管是诗歌写作还是评论,汉语诗歌总体上还是赶不上整个世界诗歌发展进度的,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说,我这是一种文化自卑的表现,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但我还是要说的是诗歌和民族,国家,政治等这些没多大的关系,你认为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当下,精英主义的“知识写作”、通俗易懂的“口语写作”、奇风异俗的“少数民族诗歌写作”皆如此,也就是说写作的目的上并非那么的纯粹,里面的成分太多。以我看,后期的精英知识主义写作就像一块廉价的口香糖、而口语就像几个老婆婆田埂上摆农门阵,而少数民族诗歌写作更像是一个通讯员的角色,在固定的场合适当的都有一个名额。前两者多而泛滥。当然,这些都和大的社会背景紧密联系。
2024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