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病人,却不肯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实,才需要那样虚弱喊叫。也或者,还有某一些人,喜欢让大家都对自己不满意,因为水浑了才好办事。
病人如果不只忙着治病,一样可以生活或创造。带着生病的经验生活下去,就可能获得局部的自由。
生病后我渐渐了解了快乐和痛苦没有本质的区别,不再勉强自己做一个有力或者快乐的人。这让我一点点找到些坚实的自我。如果我的精神曾经灰飞烟灭,那现在找到了非常微小的几块积木,拼起了一个不成人形的自己。但这个不像样的自己不会再被彻底毁灭,它会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恐惧属于我,但不是全部,这种恐惧不会再吞噬我,不需要彻底驱逐它们才能生活下去。我接受了这个无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