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的海边建造属于她的城堡,心理医生说,那是本我、自我、超我。
我来了,这世界。像一页页翻过去的文字,又像再也不会轮回的昨天。我有时会跟着这世界的颜色,太阳落下时,世界陡然变黑,我也毫无光亮。变黑的那头是什么?有人说人死了就像睡着过去了,那些濒死的瞬间,往往就是你睡过去看到的梦境。
我不怕去到那层梦境,因为我坚信我肯定会在那一个晚上,看到彩虹。所以我不怕死,反而有时候会在黑夜降临时默默地期待那一刻降临。
人和人是有区别的吗,我感觉区别好大。那些热闹的人群,那些活泼的人,那些明艳的面孔,让我觉得自己是否异类。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万一,是尘埃惹了我呢。这个六祖慧能没有说过,我也不敢说。
有人能在一群人都在的场合带着自己的男女朋友,像是跟我这种单身的人划清界限。有人能在一群人都弓着背的场合直着腰杆,脸很高傲地扬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引人注目,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偃旗息鼓。
如果给你一首歌来吟唱,你会唱什么。我会唱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电影主题曲。我们在年轻时都曾狂野,但在获得自己的蛋糕前,我们永不能对爱人说,永远爱你,当你的容颜不再年轻和美丽。我很可惜,没有绝世的容颜,也没有什么爱人在我耳边轻轻吟唱。我甚至连自己输在哪了都不知道。
我输了吗,我在哪里输过,可是比赛在哪。乡野间没有那么多的密集人群,却有数不尽的田埂。我若每天去田埂上数落花一次,直到我生命的完结,也不会数完。城市里的中央商贸城,我若每天站在玻璃门上数一个人,直到我重新从完结的生命中醒过来,也数不完。所以人生不过是由无数的落花和人填满,你要它美也好躁也好,不就是一朵落花和一个逛街的人的事吗。
本我、自我、超我。我在《梦的解析》看过,可词语从心理医生嘴里跑出来,我却那么陌生。也是,我当年不过高二,就计划跟弗洛伊德一样上8年大学,出来代表自己的学术研究在专家们面前叱咤风云。没想到啊,现在已经病得不清,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别说本我自我超我了。
海里涨潮时,我去看它。总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浪费生命和灵魂的地方。潮退了,我在沙滩里踩水,浪一层层拨过来,我觉得,它是一个值得用生命和灵魂吟唱的地方。
更值得用细沙把城堡建起,独属于我的城堡,独属于她的天堂。
心理医生说,那是本我、自我、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