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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的农村里,杀年猪可是一项重要的活动,一般在大年三十的前两周左右,请上左邻右舍的几个人,把养了大半年的年猪按到在桌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欢乐的杀年猪活动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前些日子早早的我就回来家里了,大概是在外面待久了的缘故吧,我总觉得家里的饭菜给外的好吃,吃着去年的香肠的时候,母亲在桌上慢慢开口道,“你这次回来的正好,家里后天杀猪,你也根着一起按猪。你不是喜欢吃排骨嘛,这次等猪杀好,我把排骨全都给你冰起来,留着给你慢慢吃。”
今年回家来,感觉村子变了好多,但是母亲依旧和以前一样,对我很是关心,总是惦记着我的喜好。
我应下了。
到了杀猪那天,天空微微亮母亲就已经起床了,她得给大家准备早点吃,杀猪可是一个力气活。母亲的手艺很好,早点的香味飘进了我的房间里,我也立马起床,洗漱完了就开始吃起早点了,过了一会,邻居们陆陆续续的也都来了,前些日子他们家里杀猪,母亲去帮忙了。
大家吃过早点,就到了猪圈里去,里面还有大大小小七只猪,年猪是那只最大的。一切生物在死亡面前都会竭尽全力的挣扎,别看我们有六个大汉,可是在肥猪的奋力挣扎下,我们几个人都被甩来甩去,猪好像也知道,它不挣扎就会死,尽管结局都会被宰杀,但是它还是拼命的挣扎。这时三叔拿来了一根绳子和一根粗木棒,大家合伙用绳子把猪的四肢捆起来,将猪倒挂在木棒上,众人合力把猪抬到了桌子上,被绳子捆绑住的猪还在挣扎,但只能是徒劳无功了,毕竟过年可少不了它。杀猪是六爷弄的。在他们眼中,我尚且年纪不够,不可以弄这些血腥的。尽管大肥猪竭力挣扎,可是最终还是没了动静。旁边的大铁锅里已经烧好了一锅滚烫的开水,用来刮猪毛,水在铁锅里翻腾着,热气在寒冷的风中消散,模糊了眼睛片,好像杀年猪这个活动还和我小时候一样,大家帮着忙,杀好年猪,准备度过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年夜。都说年味都是农村浓,果真如此。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大家忙碌着,清理着大肥猪,不知是旁边的火焰太热还是心里的喜悦太多,感觉身上暖乎乎的。
太阳升到正空,众人也忙得差不多了,切下一块新鲜的猪肉,准备弄一个小炒,好好品尝一下劳碌的成果。午饭简单过去,但是另一种忙碌的活动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是女人们的主场,一般村里杀猪了,都会请上街坊邻居来吃一顿,这是一个大工程,母亲找了几个妇女来和她一起弄饭菜。因为准备的饭菜量大,虽然吃过午饭就开始洗菜烧火,但是依旧很是忙碌。我能够弄的活就只是帮助母亲洗菜。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院子里也慢慢地飘满了各种各样的香味。冬天大家吃饭都很早,母亲分身乏术,只能手脚不停的做饭做菜。吃饭的人很多,电饭锅煮得不够,采用了传统的甑子子饭,淘洗好一大盆稻米,待蒸汽上腾,倒入米饭。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院子里来吃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我摆好桌子,众人开始了享受这美味的杀猪饭。
我很喜欢这样人多的场景,和城市里面不用,家里有着我最思念的烟火气息,在家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放松,可以慢悠悠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