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总已经不用手握焊枪奋战在生产车间的第一线了,但每天铁定要到生产现场亲临一圈。
只是先前的腿还沒有好利索,兴许就可能是终生的残疾,所以,去车间走一圈时,徐总就冒出抺不断的汗流。
隔那么一会儿,徐总就要从裤袋里掏出白手帕,单手从左前额到右前额,滑向右脸至下巴,再从下巴提向左脸,然后是在左前额收场。
一个圈抹下来,白手帕往往会被拧得有汗水如注,直线落到地面,而这个时候的徐中智就有一种如交付似的成就感。
“徐总,今天又来视察了?”新来的.行政部靓女苏荷十分客气地向徐中智打招呼。
苏荷如柳枝条的腰姿,一摇一摆边走边回头朝徐总点头微笑,无需正面直视,飘飘的长发已经将香波送到徐总的鼻孔前了。
苏荷是去老板办公室送了一份资料返回来时遇见徐中智的,这可能是自车祸以来头一次这样近距离与靓女打照面吧!
确实,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子有这种异样的感觉了,今天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毕竟徐中智现在的身份已大不同以前了。
昨天公司刚接到一张大定单,而且,交货期还特别的紧急,以公司目前的生产能力计划,生产车间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不停工才能完全任何。
公司之前的生产是两班倒,但劳动局的监查已经下了文件,工人必须限制加班时间,如此一来,公司只能实行三班倒了。
可实行三班倒,工人的工作积极性又会受到影响,减少了加班,工资就随之减少,作为从一一线走出来的徐中智来说,这样的感受就如咋日的伤痛。
下了班,徐中智从他新搬去不久的单人宿舍里来我宿舍来找我,说是好久没和我聊聊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这头一把火遇到的不知是不是一砣石头。”徐总面对我这个与他有渊源的老友感慨地说。
“水来土掩吧!尽了力,该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就只能听天了。”我毕竟不在其位,说不到痛痒处,只能算是泛泛而谈了。
“你说,这个时候找老板要求给工人加底薪的话,我会不会被老板指责呢?”看样子这个时候的徐总是有些抓狂了。
“你是总经理,人事部那边近来的人员流失情况如何,应该掌握吧!”我随口一说。
“别总经理总经理的,像以前一样叫我智哥,或者就叫我zz好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
“我还是喜欢叫你zz,也算是沾了些洋气。”我觉得气氛有些严肃,就有意想换一下话题。
“工人的底薪需不需要,政府是有规定的,这个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单从底薪上打主意,恐怕还不够的。”我一直是个普通员工,住的是大宿舍,所以,员工的心理诉求我是比较熟悉的。
“那就细说呢?愿听其详。”徐中智先前绷着的脸就开始有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