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年

    ——  99年这一代到底经历了什么

        出生于1999年11月的我,从小便和零零后的伙伴们一起上学、玩耍,看似是同龄人的我,最近却常常因为夹在她们中间而略显尴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喜欢把某件事笼统地归属于某个大的群体,所以便有了大家挂在口中的“千禧后如何如何,九零后如何如何,”而我自然被归为九零后,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小的时候我还常常会幼稚的向母亲抱怨说“你就不能忍一个月再生我吗?”而现在当朋友开玩笑怼我这个“九零后老阿姨”的时候,我则会骄傲地回道“我可是跨越了世纪的人,你们‘小屁孩儿’懂什么!”

        朋友间的玩笑固然不足放在心上,但当某一刻回想作为九十年代末端出生的我们所经历的这将近20年的岁月时,才觉得时光真如白驹过隙,我们早已来不及追寻,而只得在此后的某一天徒然感慨和回忆。

        20年,我们亲眼看着故乡里那一批批瓦房是如何变成精致的两层小洋楼,如今只剩几处搬迁的人家因外迁而再也不打算翻修的小瓦房在村子中茕茕孑立。我们目睹了一批又一批叔叔辈的劳力们为挣钱而奔往外面的城市,却再也不见他们返乡的身影——徒留这故乡的人们感慨农村的没落和年味的渐淡。

        回想我们的童年,在早些年还没有电视的时候,泥土花草是我们最要好的伙伴,那些经典的乡村小游戏(比如扔沙包,跳房子,过家家,躲猫猫……)总能把我们的欢声笑语传出好远好远,顺带的还有回家时因弄脏了衣服和晚回了家而被父母吵骂的批评声音。有了电视后,我们新奇于各种异彩纷呈的画面,对《喜羊羊与灰太狼》、《虹猫蓝兔七侠传》、《神厨小福贵》这些妙不可言的动画片爱不释手,有了新的一集就一定要立马在村子里奔走相告……可看看如今的小孩们的童年时光:我的侄子侄女在周末不是要上补习班,就是平板手机不离手,再不济也要开着电视,一整天都不断电。我常常为他们无聊的童年而感到同情,并深切的怀念着我们曾经所拥有的那些美好时光。

        20年 ,我们顺着生命的轨迹一步步往前,走过童年,跨过少年,与青春如期相遇。这两年回老家,听到大人们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时间真快啊,XX一转眼也长成大姑娘了,是个大人了!”是啊,搭乘九零后末班车的我们也终于不再是懵懂的少年——我们开始长大了。可是随着我们的成长,也终究有人正在慢慢离去。2018年这年,随着金庸、李咏等诸多名人的离世,微博上引出“九零后正在学会失去”这一话题,没错,我们正在体会着失去,但最终能不能学会承受,能不能学会 拿稳时代的接力棍却还是一个未知的答案。时光匆匆流逝,还没等给我们缓过气的机会,便早已将社会的重担甩在了我们的肩上。

        1999年,20世纪和21世纪的交界点,我们一面传承着老一辈的思想观念,一面又受到科技时代新事物的强大冲击 。时代一心逼迫着我们顺应潮流,却不曾想把我们推向了一个尴尬的境地——20岁的我们没有成年人该有的成熟,又做不到如零零后一般卖萌耍乖自称“宝宝。”20岁,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年龄,让我们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从曾经的无比渴望变成大人过渡到现在的极度害怕长大,反倒想念那无忧无虑的童年。20岁,我们拼命想闯出自己的天地来证明给这世界,又心痛于兜兜转转后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那样的超能力。

        时代的车轮已然不会为我们停留,命运的风雨任谁也无力阻挡,99年的我们承上而启下,见证了整个社会的疯狂变化。

        末了,我想说笔者并非意在此地无病呻吟故作感慨,只想从我们这一代人的角度看看这世界。我只愿,岁月匆忙中也勿忘那些原本最真情的东西,愿我们和下一代都不会丢失的太多。

                                                                            ——晴空与玲

                            2019.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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