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朝晴春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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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十点左右,一场春雨悄悄来临。此后,夜越深,雨越大,由滴答滴答到哗啦哗啦,宁静的春夜因为这场雨而更显神秘。

我悄悄地走进雨夜,细密的雨丝亲热地钻进我的发,亲吻我的脸,痒痒的,凉凉的。雨点落在柳叶上,奏出柔和的琴音,像舒伯特的小夜曲,令人迷醉。除了几盏依然亮着的灯,这落雨的夜里没有别人。我仰头看天,头上是一片模糊,只有点点凉意。夜里几乎是不能看雨的,但是听起来就美妙得多了。

夜深了,我只好回去。躺在床上,关上灯,把心和时间全部交给窗外的雨。听着那接连不断的沙沙声,先前焦躁的心逐渐平和起来,先前慌乱的心如今也沉稳了许多,时间仿佛静止不动。我想起过往的种种经历,想起一些书,想起一些人,又想到雨后梨花纷纷落地的境况,心里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再醒来时,一缕带着水汽的阳光投进窗来。

早饭后,看日出,听鸟鸣。从没有仔细注意过,原来太阳除了金色和橘红色,还有淡黄色的,像一朵典雅的黄刺梅。春雨后的气息叫万物都欢喜,灰椋鸟、喜鹊、燕子、山雀们早就出来享用了。

我关注着这一切正沉醉的时候,忽然一个鸟影儿飘过,贴在一棵树上,上上下下移动着。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只啄木鸟,难得一见的飞禽。它在一棵又矮又细的臭椿树上跳上跳下、转圈点头,偶尔也停下来向四处瞟一眼。也许是发现了我,只听扑棱棱的一声,它飞到沟边一棵高大的树上去了,好在我拉近了镜头,依然可以看到它。除了看到它活动,甚至还听到它神奇的叫声了,可惜太短暂,我没法描述。只叫了一串,似乎哪里又传来一串,它便被吸引走了。

晨雾渐渐褪尽,太阳慢慢升高,世界变得更加清明。我想出一首小诗来,于是,配上刚刚拍的几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

一夜梨花雨,朝阳冉冉升。
柳荫听百鸟,万物吐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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