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7日《苏东坡新传》第8期,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三 陈希亮 (P83-91)
约了7:30开读,清茶家里来了客人,我和雨言唠嗑半小时,读书半小时。仍是感叹生字太多,不认识的字一律读“啥”。摘录:
三、陈希亮
陈希亮身材矮小、清瘦,而为人刚劲,面目严冷,两眼澄澈如水,说话斩钉截铁,常常当面指责别人的过错,不留情面。士大夫宴游间,但闻陈希亮到来,立刻阖座肃然,语笑寡味,饮酒不乐起来。他对待僚属,自然更加严厉,竟然有很多人吓得对他不敢仰视。
苏轼性豪阔,不会官僚滑头,而做事却勇于负责,意见不同时,便要据理力争。这二十七八岁的签判,年少气盛,就不免形诸辞色,一点不肯屈就退让。
陈希亮也有意要裁抑这个锋芒太露的后辈,对他也一样地端起架子,毫不客气,使苏轼更难忍受。府衙中的吏役,为了对这位制科出身的判官表示敬重,大家尊称之为“苏贤良”,这颇类似现代人之称某博士者一样,实是一件平常小事。不料被陈知府听到了,大怒,愤然骂道:“府判官就是府判官,有什么贤良不贤良的。”把那吏役打了板子,这当然使苏轼十分难堪。
苏轼虽然以最大的政治热忱上书时宰,力求稍解老百姓衙前之役的困苦,但是韩琦方欲持重,决不能用这新进的书生之言。
自来凤翔,他对于这么许多牵连不断的吏事,厌倦不堪,以为除了浪费生命之外,身名两皆无益。案牍劳形,问囚理讼,不知所为何来,从前所学,完全抛弃,而一官在身,却又不得不奔走劳役,弄得心神俱疲。他在《和子由闻子瞻将如终南太平宫溪堂读书》诗中,大发牢骚:役名则已勤,徇身则已媮。我诚愚且拙,身名两无谋。始者学书判,近亦知问囚。但知今当为,敢问向所由。士方其未得,惟以不得忧。既得又忧失,此心浩难收。…………然而,在这一年中,苏轼仍有出其所学,极论民生国是两篇大文章,一是《上韩魏公论场务书》,以所见凤翔老百姓为衙前之役所困,请求政府行宽大久长之政;二是《思治论》,指出嘉祐政治之弊,症结在于没有一定的国策,所以法弊而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