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补课暂告一段落,年后继续,今天原以为可以休息了,不想忙了一整天。
早饭吃完,嫂子说炸麻花,就去和面了,妈妈急的又要去指导,我给拦住了,我说我嫂子做得好吃,让她不用管。妈妈每年和面是发面多半,死面少半,有两次和面程序,而嫂子是一次把面就和好,把该放的清油,牛奶,鸡蛋,白糖,发酵粉都放进去,最关键的是开水晾凉和面,清油烧开冷却这样没有生油味,活好面让面在热处发一个小时左右,嫂子就开始揉面,把面分成好多个面剂子,放上清油醒着,边醒就可以边搓麻花了。
搓麻花时就开始为谁去厨房炸麻花物色人了,厨房有点冷,还烟熏火燎的,都不太想去,找哥哥他正忙着收拾猪头呢,侄儿康康在给帮忙,涛涛不会,炸麻花怎么是熟了也不知道,嫂子于是就使唤涛涛和他对象学着搓麻花,这炸麻花只能是我去了。
找了几首好听的歌放上,边炸麻花边听歌,其实我很喜欢干家务时听歌或者听小说,豆豆的三部曲就是听完的,买来后顾不上看,就做家务时听,听着喜欢的歌或者小说,干活就不觉得枯燥了。最喜欢麻花像变戏法一样从锅底慢慢升起,然后在油锅里欢快的跳跃着,还发出呲呲的声音,好像在笑一样,一会儿从白色就慢慢变黄,当黄色由浅变深了,就可以给麻花翻下身,继续另一面的变身。两面颜色变得一样的时候,麻花也像玩累了一样,安静了很多,油锅里的声音也会小了很多。
第一次往油锅里放,因为放进去就沉底了,一下就放多了,麻花你挤我,我挤你的,从锅底想飘起来但被其它的麻花压制住了不能动,只得拼命的让油锅的油发出声响,我赶紧往出夹,夹出来足足6个,锅里的麻花才像摆脱了禁锢一样,一下全浮起来了,自由的伸展着腿脚,数了下大概14个,下次就放十四个左右就可以。我现在喜欢做家务时用量化指标,比如煮鸡蛋,水开锅后煮7分钟蛋黄刚好凝固,非常嫩吃着不噎人。电饼铛做饼子,每次十分钟左右刚好翻面。这几天我煮鸡蛋老是裂开,弟弟说他是大火煮开然后小火煮就不会,哥哥的办法更好,直接预约13分钟,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法,下次我都可以去试试。
炸了两大盆麻花,我以为就可以休息了,结果嫂子说再炸点洋芋丸子,等把洋芋拌好,她往锅里放,我往出捞,等炸完下午五点了,直站得我腰酸背痛,最关键的是丸子小,一个个翻,我的手指因为用筷子都伸不展了,看来是手指一直使劲导致的。嫂子的丸子很好吃,四个大孩子还有朵儿守在盆子边,一会儿把一半给吃掉了,还都边吃边说:真好吃!涛涛更是吃得眉开眼笑,说是自己的最爱,嫂子说涛涛一直爱吃洋芋丸子,所以她每年都炸的。就连朵儿都是边吃边对嫂子说:舅奶奶做的好吃。
而晚饭就是侄儿康康的事了,康康是弟弟家的大儿子,昨晚才回来,在成都学厨师,现在已经开始掌勺了,他下午早早的就去买了鱼然后提前腌上了,说要给我们做重庆江湖菜“来凤鱼”,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想江湖应该是来自民间,网上搜了下,果然是根植于民间,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最大的特点是“土”,“粗”,“杂”。
“土”指的是始于路边小店,出自渔夫村姑之手,像来凤鱼就来自交通枢纽边的汽车食店。
“粗”是指在烹调上不拘常法,大把撒辣椒,大瓢加花椒,在形式上不拘小节,烧土灶,用粗碗,大盘盛肉,大盆装汤,很有江湖粗犷豪放的气质。
“杂”指的是烹饪技巧怪异离奇,复合调味,北料南烹,南料北烹,中菜西做,西菜中做。烹制出来的菜品让人感到似曾相识,又弄不清路数,有时让人匪夷所思,却又叫人拍案称绝。
晚饭便吃到了康康做的“来凤鱼”,真的是香辣鲜,鱼肉鲜美滑嫩,所有人都在说鱼真好吃,妈妈甚至舀鱼汤泡米饭吃,直夸太下饭了,还有其它四五个菜,都被大家一扫而光,都在问康康明天还会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虽然忙了一整天,却也很开心,今年算是家里最全的一次相聚,真的很难得,和和美美开开心心是大家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