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抓住我的裤脚，摇晃着。
“妈妈，爸爸呢？”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避开她的目光，这眼神叫我害怕，短短瞬间，我有种错觉，这眼神并非来自一个4岁孩童。
我听见继母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冷哼。
“爸……爸他，出远门了。”我有些心虚地应着。
妞妞忽然松开了我的裤脚，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瞪着我。
“你撒谎，爸爸才没有出远门，你和爸爸离婚了。爸爸他不要我了？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我的心一惊，后背冷汗直冒。
在离婚这件事上，我和张志明达成协议，女儿归我，双方父母暂不告知。
妞妞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眼前浮现出夏梦那张充满嘲讽的脸，是她？
妞妞还在嚷着，声音都变成哭腔。我让她哭得心烦意乱。她不知道，她念念不忘的老爸，在离婚最初，就没打算要她。
她却铁了心，要找他。
我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沉下去，只有满腹心酸和凄凉。
在委屈面前，我却不能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去为自己分辩分毫。
“孩子要爸爸，带她去就是了，省得在这吵得人不得安宁！”继母把桌上的一盘咸菜，端到厨房去。
我默默咽了下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