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我精彩!----二十天读写纪实之八】

油田第二中学    王萍

        八月八号,今天据说是个百年不遇发大财的日子。历来人们对八和六一样,因谐音的“发”约定俗成而深受人们的喜爱。虽不得知知这样的日子是否真的带给人们好的运气,好的收获,但是选择这样的日子一定寄寓着人们美好的向往和心愿,权当也是我的美好心愿吧!

        午后小憩醒来,打开音乐聆听一阵,屋外虽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滂沱,但丝毫不影响屋内舒缓的音乐,悦心的赏读,如此午后也是一种享受,一份舒坦。很久了,匆匆忙忙间都忘了沉寂下来心绪,沉浸在温柔的午后时光里了,忙碌的日子里,早已习惯了那句口头禅:忙啊!忙得连飞带跑,忙得如同打仗......乃至有一天和一位不怎么熟知的友人聊了几句,顺口便说:忙得连飞带跑......对方先是惊诧,继而问道:你是开飞机的吗?一时间让我啼笑皆非,这是哪里和哪里啊?八竿子子打不着嘛!静心一想,原是自己的问题,如若我不说那句“连飞带跑”,岂不不会产生如此之误会,哑然失笑后,便是深刻的惭愧,扪心自问真的有那么忙么?也许有的时候不是真的忙碌,而是内心的惶惶然,目标的迷离而产生的“伪忙碌”吧!早上拜读了殷老师的大作,看到了“伪学习”,此刻我脑海中便跳出了这个字眼,甚觉合适,看来且行且思,且思且学,且学且用......如此甚好!

        今日阅读,特意从书柜里拿出了霍达的《未穿的红嫁衣》。这是一本颇有纪念意义的书籍,因为她购于1997年7月1日,后封面上蓝色的纪念香港回归的纪念戳历经二十年依然色彩艳丽,字迹清晰。看着有些暗淡的封面,有些发黄的书页,思绪不由得便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晌午。由于处于毕业季,难得的一个漫长的假期,在家百无聊赖的我骑着自行车,走了近十公里来到了县城的新华书店,那时候的书店很少,除了官方的新华书店,在这个小县城的大街上似乎很少有其他书店的存在。正值晌午,天气炎热,街上的行人更是稀少,进入县城的我顾不得天气炎热,便兴冲冲的直扑书店,书店里除了店员,也就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五位读者,店内显得既清凉安静,这样的环境一直都是我所喜欢的,走到书架前迫不及待的打开一本书,开始了津津有味的阅读,时间在流淌,我的思绪却在一本本书中活跃着。看着看着,这本书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未穿的红嫁衣”这个富有悬念的书名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定睛一看,作者竟然是霍达!内心的小激动赫然而生!因为霍达可是我很喜欢的一位作家。

      最初知道她是因那本荣获了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穆斯林的葬礼》,当时同宿舍的人几乎人人拜读过的,之后一直印象深刻,那动人的爱情故事,那年代交叉式的顺序,那主人公对玉的挚爱,那风雨飘摇的年代,那少数民族特有的习俗,那人与人之间浓浓的亲情......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依旧能够记忆深刻,那她是足够触动了的灵魂吧。所以当再次看到霍达的作品时,爱屋及乌的爱不释手,读着读着,便深深进入了故事。

        在中国那段风雨飘摇,动荡不堪的十年浩劫前后,一直到改革开放的九十年代初期,我们的主人公李言从一名懵懂的大学生,成长为仕途得意的市长,这过程中有社会时代人文的变迁,有主人公内心不同时代的情感变化,有特定时代为人身安全“黑五类”被“红五类”顺利以“情感”的名义“拿下”的现实,有主人公在不甘于早已成为形式的婚姻中的无奈,有真正的爱情和名利共处巅峰无法抉择的纠结,还有那个最不能让我接受的,结尾处身处秦屿岛上,眼中只有那件未穿的红嫁衣的郁琅嬛的遭遇......因为主人公是历史系的高材生,所以文中有大量的历史文化知识,社会变迁的小说明线,和作者情感变化的内在暗线,有机的交织在了一起,在历史的语言中娓娓道来......

        就在我身陷故事不能自拔的时候,店员温柔的提醒我,姑娘,我们快要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要不.....,要不,你就买下来吧,今天七一,还可以给你盖上纪念戳的!循着声音,我回头看到了店员真诚和蔼的面庞,(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很朴实的,书籍不会上塑封,而且就算你看完了一本书,店员也不会对你有意见的,从刚才她的语言犹豫中,我就知道她真的只是善意的建议),微微一笑,说道:好的,知道了,谢谢!她离开了,我合上已经看完了三分之二的书籍,翻过来看看价格:十八元。这是一本精装本,这十八元在现在不算什么,当时我还是很犹豫的,一则我快看完了,二则,这个价格也不算便宜。买还是不卖?我在脑海里飞快的纠结着,最后,我还是心一横,买了!今天不是七一嘛!就为庆祝香港顺利回归祖国的怀抱吧!这个理由瞬间让我觉得自己都高大上起来了,把一本小小的书籍和自己的爱国情感联系了起来,这也算是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吧!想想,那时候还真的是这么想的呢!钦佩自己的热血满腔!

        就这样,我买到了这本已经看完了三分之二的书籍,店员开心的为我盖上了那枚纪念香港回归的纪念戳,这一盖,距今已经是二十年啊!记得当时拿着书如获珍宝,兴高采烈地赶回了家,连饭都没顾上吃便一口气读完了全文,就为郁琅嬛的结局我还深深的难过了好几天,那时候还没有想到过更多,只是觉得李言应该和郁琅嬛在一起,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爱情结局,可是郁琅嬛最终却在秦屿的疯人院里,结果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出乎我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至于她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如此改变,并没有深入的思考过。

      后来,再读的时候,总是难过,每每看到那件猩红的羊绒连衣裙的时候,心都会被深深的刺痛,于是便随手放下,不再看最后的结果,只是看那段李言与郁琅嬛相处的美好时光,那时候曾觉得是那个可恶的时代,是李言那个泼妇般的妻子何丽珠的问题,可是到了今天再次阅读的时候,在字里行间才蓦然发现了悲剧的真谛:那就是官场名利终将美好爱情刺杀!其实悲剧的根本就不在环境和别人的身上,而就在主人公李言的身上,放不下功名利禄,那只能放下爱情。想想现实社会,能够打破这样诅咒的又有几人?终不都是为了所谓的现实,所谓的名声,所谓的利益,而放弃真正的爱情?这也是人世之常情吧!对此,我没有褒贬之评判,犹如最近很火的《我的前半生》里的陈俊生一般......

        虽没有褒贬,内心却升腾起了一些些情绪。当看到郁琅嬛问李言:你说要我再等等,还要等多久?李言不假思索的说:再等十年......那一刻,我有些愤怒了。十年郁琅嬛已经年近不惑,而李言正好到了卸官退休,这是给郁琅嬛爱情的承诺,还是给自己的官场生涯的迂回?郁琅嬛淡淡的打开门,告诉他:你走吧.......李言什么也没说,走了,直到后来郁琅嬛被送到了秦屿好几个月他竟然不知,我愤怒的情绪开始转而悲伤起来,人间是否还有真情?

          小说中多次出现了金文学家元好问的《摸鱼儿(问世间情为何物)》一词中的“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的词段,每每都是男女主人公你侬我侬,两情相悦,曾几何时又已是“劳燕分飞”“心意决然”?那件猩红的嫁衣最初是被锁在衣柜里,沉寂近三年,等候的越州春天还未曾到来,几何时已经永久的挂在了秦屿的单人间内?猩红的颜色依旧鲜艳,依旧执着,可此中真意已无人知晓......

      写到这里,有些心酸了,爱情有时候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呢,无情不可,有情也不可,这世间到底怎么了......

        耳边适时的传来一阵细腻伤感,淡淡的忧郁挥之不去的音乐,虽听不懂英文的歌词,却能感悟到应景的旋律,到底是什么音乐呢?带着一份好奇,也为转移为《未穿的红嫁衣》的伤感,我认真的查询了一下,摘录一段和大家共享,也排遣一下我此刻有些伤感的情绪吧......

        这首(A  Perfect  Indian)。Sinead  O’Connor  (西尼德·玛丽·伯纳黛特·奥康娜)是著名的爱尔兰流行歌手和歌曲作者,在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红遍整个欧美乐坛。除了音乐以外,她还以反传统的行为(尤其是其光头)和有争议性的观点而闻名。2003年宣布隐退,近两年正式复出。

A  Perfect  Indian  is  he      Remembering  him  life  is  sweet

Like  a  weeping  willow      His  face  on  my  pillow      Comes  to  me  still  in  my  dreams  ......

(译文:一个完美的印第安男人 ,在对他的思念里  生命是如此甜蜜 ,他的脸就好象垂柳一般 ,出现在我的枕边 ,他向我靠近直至进入到我的梦里 ......)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多情自古伤离别。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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