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外面灰蒙蒙的,仿佛有巨幅的帷幕遮蔽了天日。打开窗,一股强劲的风劈头盖脑地闯进来,瞬间席卷卧室的每个角落。人顿时完全清醒了。
院子里,那些稀疏柔弱的韭菜连同倔强地擎着韭菜花的韭苔忽而匍匐在地,忽而凌乱摇摆。西红柿秧虽有竹竿支撑倚靠,此时也似乎乱了阵脚,顶端的枝蔓交错纠缠扭成一团。
穿衣出门,真有一种寸步难行之感。小区里遛弯的人明显少于往日,可能因了周末,也可能因了大风时作。
出了小区东门,竟有些茫然,不知去向哪里。想到很久没有去新开河畔了,遂左转过人行道沿怒江街一路向北。
忽然,感觉有雨点落在胳膊上,低头,果见衣袖上有一处水渍晕开。我和妹妹说掉雨点了,妹妹说往回走吧,我说看样子下不大,溜达看看。到了桥头,雨点明显急了大了,没有带任何雨具的我不得不原路返回。
路上,行人不多,有跑步的,有赶路的,有满载而归的,或许也有如我一样不知所往的。
回到去时的路口,雨已经没了踪影,见时间尚早,我决定去一路之隔的百鸟公园转转。
从荷花湖南行,至小山,登临回望,再沿健身步道走上一圈,雨点又落下,决定打道回府。
回到小区,雨点像个调皮的孩子又玩起了捉迷藏,随它吧,正好去压压腿。我和妹妹说,感觉好久没压腿了。妹妹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三个礼拜没一起早上遛弯了。假期结束,妹妹每日要早起做饭送外甥上学,周六亦如此,难得周天可以多睡一会,作为过来人的我实在不忍心再约她。
进了屋,想到天气预报今儿一天有雨,犹豫了一下,换了鞋到院子里,割掉了老得像草一样的韭菜,摘了一些熟透的小柿子,踅摸了一个红的大柿子。然后吹着风,在乱蓬蓬的韭菜堆里挑拣一些嫩的茎叶留下。
太阳竟出来了。阳光透过枝叶照过来,柔且暖。栅栏上,苹果树上,葡萄架上,牵牛花开得正旺。
吃过早饭,听了一堂课和大半节课,边听边做笔记。内容能不能听懂姑且不论,至少有一个收获,可以认识很多繁体字。
中午睡了一觉,感觉挺好。
下午和女儿视频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女儿是我永远的牵挂。你也是。
既然雨溜走了,和女儿视频结束,我便去妹妹家,正好带去昨晚榨的两瓶葡萄汁。周末,三姨在,侄女又来了,我喜欢和有亲情的家人在一起。
侄女急着回学校,说六点开军训动员会。我进屋,衣服都没换,直接进厨房和面。昨天的油饼侄女挺喜欢,我逗她,这要是我上学那会,能给你烙上十张八张带着,侄女就抿嘴笑,也不说话。侄女很内向,说话细声细语,问啥说啥,不问很少主动说话。
酸菜白肉妹妹早就炖在锅里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看着就充满诱惑力。
因为时间紧,面是来不及饧的,所以加了点酵母救急,十几分钟,一张饼出锅了,效果还不错。
妹妹送侄女去车站,毕竟来的次数少,又因为修路公交临时改线,侄女自己坐车我们不放心。我说我去送,妹妹非要去。
四点半,我和三姨说,hx 差不多该回来了,我把饼烙了。因为加了酵母,面发起来了,虽然少了些筋道,但多了分暄软,妹妹说太好吃了——我回来后她微信告诉我的。
饼烙好了,见天色阴得厉害,我说我得赶快走,妹妹非要我吃了饭走,我不吃,她便盛了满满一大盘子酸菜白肉催着我快点吃,哎,我现在最不敢惹她,只好狼吞虎咽以示听话。然后匆匆下楼,幸运的是出门就扫到小黄,一路狂奔,雨点已经噼啪落下,懒得拿出包里的雨伞。锁了车跑进小区,进了屋,雨泼如注,我马上报平安,嗔怪妹妹让我吃饭,自诩神机妙算躲过淋雨的狼狈。
把昨天剩下的半盆山葡萄榨汁,收拾完毕,泡脚,码字。十点了,赶快收尾。
早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