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在不停埋怨的时候，他到了。他们以前没有见过，是经常来寺里做早课的周妈妈从中牵的线，说让两人见个面，算是没有明说的相亲。她没有拒绝。
他从外面探进头来，大热天还打了条领带，个子挺高，皮肤是高原的紫外线塑造出来的黝黑。
“杨卉在吗？”
“在呢，你面前。”她点点头。
他一下就笑了。
“张军？”
“是，我是张军。”
她注意到他挺拔的身躯和稳重的步伐，然后低下头去。
“你先坐会，我还有事没弄完。”她指了指靠墙的木椅。
她习惯点两遍货品，算是强迫症，现在还差一遍。
“这里忙吗？”
“看日子，香客多的时候一刻也不得闲.....”她又忘了刚才清点的数目。
“你待会儿再说话，我现在忙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