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絮语

洗澡后,站在浴霸下面,就着墙上新加装的暖风器吹头发,任热风一阵阵融进头发里,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好像只有这样子,心里堵塞的种种事情,才不至于像团团乱麻,缠住了我的心,在这样的冬夜,冻结成一块硬硬的冰疙瘩。

很久不写字了吧。曾经无数次路过简书,点开了退出,点开了退出,不是无话可述,恰是因为太多太多的话,无从说起,便一次次沉默,沉默,终于寂然无声。其实明白,很多事,怕面对,暂时躲避,却无一日心里舒服,还是去做,去解决,去宽容,方得解脱。

就像父亲的一个电话,让我多天来不能安心。他的固执,也许有他的考虑,可我不能和他一样计较,我只能让步,因为他是父亲,无论他再偏执,我也不能和他争吵,说不下去的时候,电话的这头,我就停顿几秒钟,然后再努力平静着情绪和他交流,哪怕挂断电话眼泪就来了,觉得委屈,也不和他争。所有的所有,无非是他年纪大了,顺着,才是孝吧。

家里冷,零下七八度的那几天,我的右脚趾很配合的出了两个冻疮,每天走路时,磨得很,忍着。手上的第一批已经结痂痊愈,估计到冬至时要再次“历劫”。不过我已习惯这种侵扰和折磨,好在我对自己还不算太无情,晚上泡了手脚后,时间充足,心情尚好的时候,我也会涂上一些膏液,傻子一样坐着,等上二十分钟再洗掉。

婆婆还是会隔段时间打电话来,询问身体冷暖,询问我是否又头疼。为我的头疼,她曾经去庙里烧香,曾经杀了老母鸡掺了天麻炖汤给我喝。虽然我的头疼大部分因为颈椎不适引起,有时因为风吹,有时因为忙碌,有时因为上火,但我还是一律报平安,说我的头完全好了,没再疼过,好让她放心。毕竟,这千里之外的山窝里,那么冷,如何能再让她担心呢?我不能照顾她,但决不能给她添忧。

天气预报里显示,这以后的几天,温度会回升到十度左右,这多少让人期待。每天裹着大大的长长的羽绒服,像埋在沙堆里的鸵鸟,像笨笨的岔着走路的企鹅,十分不便。虽然前几天貌似下了两场雪,可也太薄,地上存不住,想疯玩的心情都没有被激活,不像话。朋友圈里说山上看雪尚好,哪里去得?不过在心里温习了一遍《济南的冬天》,默默感慨过一番作罢。

似乎天冷的缘故,很多朋友都不再联系。每天匆匆上下班,在屋里安顿身心,没兴趣到外界的繁华里刷存在感,连点赞的兴致全无,围观的念头都不起。想来盛夏的晚上才适合相聚,夜风或者路灯,闲聊起许多的话题,不像深冬,万籁俱寂,让人昏昏欲睡。

又因为周日需要上课的关系,总觉得周末过得惶恐。所有的事情还来不及做完,就又开始新的一周,让人叹息。时间不是慢慢地走,而是风一样疾跑,掐指一算,又一个月没回老家了。再掐指一算,离上次户外都一个半月了。而办公室几个同事再一算,我们四个的生日都快到了!唉,子在川上说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简直就是一语成谶啊!

体虚,气血不固,身体乱了固有的规律。今天买了红枣来吃,明天再泡点枸杞,还可以弄点桂圆来煮,希望坚持吧。其实,这话毫无底气,我太了解自己,凡是有益身心的,总不大放在心上,或者,放在心上了,做不到行动上,所以身体还是弱的,根本不禁这寒冬。倒是泡脚的影响?睡眠改善了,如今在梦里浮沉,根本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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