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某一件事情做出预判之前,我们是无法注意到其结果究竟是怎样的。有时,即使你提前预想到了,但结果与预想也不一定会完全吻合。
心理的负担程度与自身体质无关,与我们所说的抽象意义上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无关。负担本身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也就是说,这一切都要与经历挂钩,以及经历带来的经验挂钩。但经历多了不一定带来经验,有时会让人麻木或者茫然陷入一种无措的境地。经验常常夹带着对事件的回顾以及在回顾过程中的思考。这整个过程才是一个反思的过程,单纯的思考并不是我们通常理解意义上的反思。
一个社会越复杂,它就会变得越模糊。不仅是人与人的关系,包括人与物,物与物,以及随之产生的各种关系。这就导致了人类生活的不确定性。人自身都带有对死亡的恐惧,这种不确定性越强,人就会越不安。所谓的不安全感,就是由于不确定性所导致。
而在一个简单的社会当中,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晰。无须借助深入的分析与判断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这是人类最原初的形态。人究竟是否属于兽类,这应该去问研究生物进化的专家。
不过,兽类都是食肉类动物,包括食蚁兽。人是杂食类动物,这是人类处在这个环境多变的生物链中的一大优势。食物的欠缺性必然导致部分物种的灭亡,而杂食性的优势在于任何食物都可以被用来解决生存。但食物的复杂性,必然导致人类要对各种各样的食物进行判断,是否有毒或者有害,多是以牺牲某些个体来完成的。正是这样的一种思考才导致了人类大脑开始高速运转,结构也变得复杂起来。人类的复杂必定导致整个社会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其实是掩盖了人类最初兽性的一面,更确切地说,人类学会了伪装。不仅是用来预防外敌,也用来预防同类。同类的伤害已构成了人类自身存在最大的威胁。他们开始拉帮结派,开始聚拢山头,导致其他物种被置于一种被忽视的境地。威胁犹在,但在更大的威胁面前也就不会值得一提了。
群体性带来的不仅仅是有利的结果,只是那些不利的因素还未显现。这其中的关键要看哪个威胁更大更持久。当外来威胁更大时,内部的不利因素就会被隐藏,因为每一个个体都必须依靠这个群体存在,如果这个群体没了,个体也很难再延续下去。当周围皆是利好因素,内部的矛盾就会显现,而且和平的时间持续越长,矛盾凸显就会越厉害。如果没有一个外来威胁存在,而这种矛盾就会迅速膨胀,可能导致群体的分裂,或者是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