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文/音尘

对于毕业,从不曾感觉怀念或伤感,反倒是轻松不少。总以为这个年纪就该逃离课本,谈很多场恋爱,去很多个地方。工作和爱情才该是生活的主调。但现实似乎并不那么如意。恋都不曾恋过,又哪里来的爱;囊中羞涩,精打细算过日子,拿什么去看世界。这样苦闷的日子,致使人总想回头往往。有时候回想一段记忆,就像打量清晨镜子里的自己,邋遢、不堪,却又格外真实。带着些许看透这真实的尴尬,装作漠不关心,一笑而过。

我该用哪种方式证明你存在过

这是我唯一触碰到的一段感情。然而一段没人主动提起却都渐而放弃的相处,真的很难冠以什么名词来定义。没有什么是你一句不甘心就能改变的。那么死较真,却还是过的没名没分。

这男人是我去年参加志愿工作结识的,可能我们都不满足对方再遇见彼此之前对伴侣的任何一方面要求,但真的从见面的第一天就在一起了,之后一起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

坐火车搬家,带着暖水瓶、一提卫生纸、被子、毯子,甚至衣服架……对面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不到两岁的女儿,可爱极了。男人说这是他见过所有小孩中最喜欢的一个,他也想要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不,是两个,儿女双全才完美。过去一年了,我们都对那次旅程记忆犹新,聊天中总还是会不时地提起那个可人的姑娘,这是感觉坐火车最有爱的一次;不久之后的中秋,恐高的他陪我一起坐过山车、摩天轮,看着我被恐惧侵蚀而狰狞的面孔。之后的一百多天里,他每天晚上陪我散步、聊天,风雨无阻。我以为这就是恋爱,记忆的大学里人们都是这样做的。

我们曾是那座小城里年轻人羡慕的对象,却也被推上两所单位的风口浪尖,被人议论、不齿。

那段时光似乎过得飞快,转眼就要分开了。那天车站送别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我恨透了那个车站,恨透了那趟列车。没多久,就也辞职离开了那座小城,回到家乡开始一个人生活。每次跟朋友聊到恋爱时,总不知是该用相册里的一张合影说明我们的关系呢,还是矢口否认,就这样不了了之。

6.26日是我24岁生日,从电影院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天也霍亮不少。我边走边摘下右手上的戒指塞进包里,这个娴熟的动作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但我知道,要不了多久又会满怀欣喜的把它套上。那是他送的礼物。就像我送他的那串佛珠从戴上就不曾取下过一样,我也想一直把它戴着。可从零点睡觉等到二十点一个人看完电影走回去,也没能等到一个想要的电话。我知道,我又矫情了。

在朋友圈看到一篇题为“自信的姑娘享受爱情,不自信的姑娘折腾爱情”的文章。原来在爱情里,即使水灵灵的姑娘也能深陷在怨妇思维中不能自拔。跟他相处一年,虽未曾听到过一句甜言蜜语,宁肯说“我好爱我的行李箱,我好爱你”,也绝不会说“xx,我爱你”。但是,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不是吗?你知道他在努力对你好,在乎你,就够了。幸福从来都不是有人搞定一切,你只需坐享其成,而是有人愿意陪你一起爬山涉水。伙伴和食物比爱情更加触手可及。一直希望找个很爷们的男人, 最后却发现把自己变成了爷们。

倘若遇见,不问劫缘,得到的都该是幸福。一个人不是怕累,只是太孤单。空荡荡的房子任何时候都没有想回去的欲望。

而今,能依靠的只有明媚的阳光,繁华路口人行道的绿灯,出门时口袋里的钱包和钥匙,手机里显示的满格电 ……

别怕,我们都有一段不堪的岁月

今天周末,可我依旧在苦逼搬砖,坚守岗位到最后一刻,要不是为了那两百块全勤,早特么不知道请假多少次了。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怀念以前请假一个月也不会少拿一分钱的日子,当然,也就只是怀念而已。

下班后跟几年没见的朋友吃饭聊天,听她讲起男友的种种,尽管说的全是不好,却话语里总透出宠溺,一直微笑的嘴角暴露了所有的幸福。是不是女人都这样,男人仿佛占据了生活了十分之九,剩下的百分一用来交友、逛街、工作。

晚上送走这个幸福的小女人,还有一对情侣在,和他们在小区里溜达散步,三伏天里没人愿意待在没有空调没风扇的屋子。看着旁边朋友和男友不时的嬉笑打闹,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却没有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有丝毫尴尬。

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几乎见过了所有好朋友被人追、谈恋爱、相亲或者结婚,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从五月离家出来找工作,陌生的城市、烦躁拥挤的人群,感觉任何一秒都有可能窒息、崩溃。坐两三个小时公车为一个打错电话面试,在又一次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时终于忍不住蹲在站牌下哭了,可那又能怎样,无视路人鄙夷的余光,还是得站起来继续找路。

在重复了十天这样的场景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随之而来的租房子,收拾屋子,一个人尽情折腾。以前咋就没发现我有这么强大,挂窗帘、修马桶、弄电、开锁……

回头想想曾经那些矫揉造作的日子,都在这个盛夏时光里全部萎缩了,默默鄙视一下曾经的自己。

这种只是憧憬却未曾想要过的生活就这么赤裸裸的主宰了现时的所有时光。像为生活而生活的每一个人一样,不再拥有自由,渐而麻木。也许这样挺好,大多数都一样的状态,那证明才是常态。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上班、下班,上班、下班,周而复始。你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班,怎么上都上不完,却还来不及感慨,没时间抱怨。因为你知道,想再多也是白搭,天亮以后又得回到昨天的轨迹继续走。

这个季节有事瞒着我们发生

这是毕业后的第十三个月,我一个人在闷热的出租屋里,没有想象中那义无反顾的爱情,没有躁动沸腾的灯红酒绿,没有说走就走的旅行。有的只是一间闷热的屋子,一台没连网的电脑,一颗依旧羡慕那些磕长头匍匐前进的人们的心,只是不再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知道,明天哪怕没有鞋子,也要光脚行走。这个季节有很多故事发生,你知道的,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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