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已过,花草春生,惊蛰动,一切都能从头来,一年又能重新开始了。
昨天早上起了个早床去做核酸,按照前晚的意愿带上了书。刚开始总觉得忸怩不安,不好意思,但是看见大家都在低头注目,谁也不会知道还有个人在长龙里头翻书,那我也犯不着瞻前顾后啦,开看!
实话实说,这队伍还蛮长的,排了有一个半小时,看着太阳从眼前升到了头顶上,大概从70多页看到了一百五十页出头,看书时倒不觉着太阳刺眼。想五行并下看到接下来的情节走向,但又舍不得结束,只好一字一句地往下读。
下午在教育名著选读课上,还是在读《美的历程》,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与感想,有人专研一处,有人拓展一方,洋洋洒洒,神采奕奕,发人深省。
我又重读了《盛唐之音》,李杜诗歌惊天地泣鬼神,那个繁荣昌盛的朝代,唯有李白的天然才气才能将其一一描绘,然而中唐时期,杜甫工整的格律和抑扬顿挫之起伏又仿佛让人身临其境,痛他所痛,悲他所悲。
但李泽厚先生说,两种都是“盛唐”。
社会对人的影响多大呀,想起曾经读《杜甫传》,里面呈现出来的杜甫好似与我们心中诗圣的形象大不相同。他说春天他在邯郸的丛台上唱歌,冬天在青州以西的青丘游猎。 有一天忽然看见远远飞来一只鹜鸽,杜甫把马放开向天空射出一箭,霎时间这只鸟儿便落在马前。
青年时期的杜甫踌躇满志,乐观积极,一次落第压根没放在心上,反而放荡齐赵,骑胡马,挟长弓,箭不虚发,笙歌游猎,好生潇洒肆意。
奈何兵家不幸诗家幸,也许中唐时期的杜甫和他那千古流传的诗篇,也算得上另一番“盛唐之音”吧。不是“初盛中晚”的盛,是各有风貌特征,各有审美价值,各有社会意义。
后来晚上找到了个好地方,门可罗雀,亮亮堂堂,适合打球,一个半小时下来,如释重负。
记二月二,春安,顺颂时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