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爸离开的第二个清明节。小长假的第一天,我和张二去上坟,人太多,没有进殡仪馆,就在路边儿祭拜了一下——“你不曾真的离去,你永远在我的心中。”
还一起拜祭了张二的爸爸,我的公公。
我对两个爸爸念叨:爸,你们两个在那边要能见面,就相互照应,相亲相爱吧!
每天照例和妈去渤龙湖走步,早晨或者傍晚,或者都有。
有时候我远远地跑开,妈在后面慢慢的走,树和花草慢慢地后退,觉得万物皆好。
大多时候,我们说这说那,谈老家的事儿,谈离开的爸,谈身边的八卦,还有今天的风好大,湖水荡漾开来,甚至有浪的趋势。
渤龙湖边春意正浓。
所谓杨柳依依就是这样一种感觉,风起柳舞,如烟如纱。
以前没有仔细观察过,初春的新嫩的柳芽是这样的。
特别羡慕湖里的鸭子——“妈!你说我要能像鸭子一样浮在水面多好,也不用躺倒,就盘腿坐着就行。”妈说:“美死你!你要能坐在水面上,这湖面上早坐满人了!”
还有很多的鸟儿在枝头欢唱,小燕子、喜鹊,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鸟儿,比麻雀大,灰灰的,有点像鹌鹑。
湖边有三个大大的喜鹊窝,我妈叫它们鸭鹊子窝,有一个居然是小二楼,住的是一家子吗?我就想,这样的窝挡得住滨海猛烈的海风吗?
我和妈居然谈到了喜鹊长大了,会离开它的父母吗?它找到伴侣以后,肯定就和它的伴侣住在一起了——它们肯定没有人类结婚买房的忧虑,它们只要勤劳一点,肯定能建造出来一个窝来——我想知道的是,它们还会和它们的父母住在一起吗?比如那座小二楼有没有可能就是孩子和父母?是和男方的父母还是和女方的父母呢?它们脑回路复杂吗?分的清这些吗?
张小妞和同学来渤龙湖放风筝。那风筝好像还是好几年前,没疫情的时候阿伦哥送的。
有人以为张小妞和她同学是双胞胎,都是我的宝贝!真要是就好了,快20岁的俩女儿,哎,想想都美,也只能想想。
这几天在渤龙湖这边看见好多风筝。话说好多年前,我们还在太谷,张小妞还小,安泰广场还是一片空地,我们第一次放风筝。
真的是放的又高又好,说不出啥原因,一放之下,直入云霄,最后飞的都几乎看不见了!旁边一个人羡慕的呀,问我们咋放的?我们咋知道咋放的?风筝自己上去的呀!
我和妈还捡了几块石头,熬咸菜,或者煮粽子的时候压锅用。
太重了呀,一路走走停停。喏,就这三块石头,好像还不错。
傍晚回家的时候,夕阳又圆又美。
晚上抓紧时间,在各大网站、APP查看消息,掌控天下,偶尔还会和朋友探讨一下人生哲理。
小长假很快很短暂,好像人生。
有时候好像很矛盾:我们流着泪,带着怀念,祭拜那些失去的人,我们还要带着笑,坚强地活着,在平凡的日子里,散步,观花,甚至熬咸菜、煮粽子……好像很不搭,却又是最真实的人间百态。
不论遇到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都总会过去,我还是满心欢喜,觉得人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