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
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顺治这篇文章想来是把生死参透,一切看穿,人生无常,一切只有定数,读来颇有感受,再次和大家分享。
赞僧偈
---爱新觉罗·福临
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黄金白玉非为贵,惟有袈裟披最难!
朕为大地山河主,忧国忧民事转烦,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
来时糊涂去时迷,空在人间走一回。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悲欢离合多劳意,何日清闲谁得知?若能了达僧家事,从此回头不算迟。
世间难比出家人,无牵无挂得安宜。口中吃得清和味,身上常穿百衲衣。
五湖四海为上客,逍遥佛殿任君嘻。莫道僧家容易做,皆因屡世种菩提。
虽然不是真罗汉,也搭如来三顶衣。兔走鸟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
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江山一局棋!禹尊九洲汤伐夏,秦吞六国汉登基,
古来多少英雄汉,南北山头卧土泥!黄袍换却紫袈裟,只为当初一念差。
我本西方一衲子,缘何落在帝皇家!十八年来不自由,南征北战几时休?
译文:
一句“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肩难”成了千古名句,整首诗看,这绝对是一个觉悟,看破,也放下了的君主,一句"我本西方一衲子,为何生在帝王家?"道尽了他的无奈……总是知道出家是要有福报与因缘的,记得曾有同门批判我没有出离心,我不能说没有想过。
我不能,放不下的很多,却似乎拿着的并不太重要!我一直认为我不会出家的,也一定出不了家。可是内心里,最喜欢的衣服,是我的海青与曼衣。记得去看在高旻,是天天穿着大褂的,大褂着身的那种洒脱,心里的那种踏实,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
我答应过清虚,不再去寺院。偶尔,总是要去走一下的。阿姨和我说元宵要传灯,是晚上,当天一起回来的。混身上下不适的我,真的很想很想听一听梵音,我去了,吃了饭离传灯还有半个多小时,穿上海青步入大殿,一偈一叩,"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今对佛前求忏悔",才几分钟,二个脚底像针扎似的疼,站都站不稳。可是,还是坚持到打鼓集众,到殿外,发现自己轻快不少。
想想,我是该求哀忏悔的,曾经,做了太多太多错事,恩师曾开示过取相忏,不曾好好做过,该如何去面对我的佛缘?我想,始终我也不能如清虚般洒脱;而我亦无法像真真般有如此坚定的出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