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刻,你得放手,坐着不动,让知足来到你身边。 ——《美食 祈祷我恋爱》
结束了四个月的意大利美食享乐之旅,《美食 祈祷 恋爱》的作者伊丽莎白·吉尔伯特来到了印度开始了在导师的道场的灵修之旅。
以前在李欣频的书里也看过她介绍在印度的修行之旅,虽然不知道欣频老师与本书作者伊丽莎白去的是不是同一个道场,但从文字的描述的可以看出她们去的至少是类似的修行道场。
世界各地各行各业的人们齐聚一堂在静坐冥想、瑜伽修行、轻食少语中倾听内心的声音、当下执念,专注于当下的静心。
导师对于学员的高要求颠覆了我的一些认知:
比如,来到道场不是为了好玩,而是来学习,“这儿不是旅馆或观光地,更像是一所大学,你得经过申请才进得来,为了被收作常驻学员,你得证明你对此种瑜伽学派已认真研究了好一阵子”,这就排除了一些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而来到此地的人,他们可能只有三分钟热度,而这绝非静修的态度。
比如,学员至少要在当地连续待上一个月,而且还要提交申请,还要写论文,甚至要推荐信。这又排除了贪玩且不是抱着学习态度来的人。
比如,还要学员们确保精神和身体状况良好,任何服药或酗酒的历史都必须说明,还得财务稳定,因为“导师不希望有人利用她的道场当作某种逃避真实生活的手段,这对任何人皆无益处”。原来,静修不是为了逃避生活,而是让生活锦上添花。如果有精神、身体、财务上的漏洞,那么应该先填补漏洞,不然静修不止帮不了我们,甚至让原本的空洞越来越大。
又比如,“假使过去六个月内经历过重大的感情创伤(离婚、亲人过世等),请延后你的造访,因为你十之八九无法专心学习。若有情绪变动的情况发生,只会让其他学员分心”。这还真是很负责任的态度啊。作者伊丽莎白在离婚后先去意大利呆了四个月,在无忧无虑、毫无顾虑地享用美食和畅游意大利的过程中,身心状态都恢复活力和健康,使她有精力有体力应付并不轻松的修行。
在道场修行不是度假,更像是一次习惯的养成之旅。修行不止是练练瑜伽、打打坐、念念经就好了,吃饭也是修行,行走坐卧都是修行,日常工作劳作皆为修行。所以,一个身心俱疲的人是无法在这样的道场里有所收获的,甚至还可能给他人平添麻烦。
再比如,导师还有个政策“倘若任何亲戚朋友因某种原因而强烈反对你追随导师住在道场的主意,那么你不该这么做,因为不值得”。这真的让我没有想到。导师这样规定的理由是:“你只该待在家中过正常的生活,做个好人,没必要搞得满城风雨”。 有时候,我们要做一些事情,但是得不到家人朋友的支持和理解,甚至各执己见、不欢而散。我想,这位导师的这样的规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因为家人反对并且带着一种负面的情绪或者想证明什么念头来到道场修行,那本身就带着一种不好频率,修行的效果也也会打大折扣。
人生无处不修行。如果遭遇了激烈的反对,不如把平息反对的声音、努力获得家人的支持的过程当作修行。或者,即使不亲自到道场修行,在日常生活的每时每刻都可以修行。什么时候都可以静心、冥想、打坐,只要你愿意。
在满足了导师规定的各种条件后,伊丽莎白在道场开始了心灵的修炼。但是,静下心来冥想、唱诵难道了她。
她对自己在打坐时思绪天马行空般乱窜的描述实在有趣,她写到:“就像所有的类人动物,我为佛家所谓的“猿猴心”所苦——荡来荡去的思考,停下来的时候只为搔痒、吐口水、嚎叫。从遥远的过去到未知的未来,我的心自始至终任意摆荡,每分钟涉及数十个想法,有如脱缰之马,漫无目的。这本身不见得造成问题,但问题在于,随着思考而来的眷恋之情。快乐的思维使我快乐,可是不一会儿,我又突然进入过分的忧虑,搞糟心情;之后又进入愤怒的时刻,于是我又重新发起怒来;而后我的心灵决定应该开始自怜,于是寂寞立即接踵而来。”
真的是这样,我在练习冥想时也常常思绪乱飞乱飘,脑中的想法一个一个冒出来,虽然我不断通过数数来提醒自己清空,但是,每次冥想不是在思绪中结束,就是在睡着中过去。
伊丽莎白说得对极了:“你的思维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样的人。你的感情是思维的奴隶,你则是感情的奴隶。 这种动荡不安的思维藤蔓所存在的另一个问题,就是你永远不活在此刻所处的地方。你永远在挖掘过去或拨动未来,却极少停歇于此刻。”
“永远在挖掘过去或拨动未来”是冥想的大敌啊。所以,需要训练,需要练习,需要坚持不懈地长期练习。
执着于过去或总是寄托于未来,可能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执念吧,总想着能控制和抓住一切。可是,很多时候人事物不以我的个人意志为转移,这个时候,我就开始不爽、愤怒、难过、焦虑。想要在过去那些我认为美好的时光和事件中回顾掌控的感觉,或是寄托在未来,以及对于当下不合我意的任何事情都寸土不让。
就像伊丽莎白不舍恋人大卫一样,同学理查德说她这是控制欲太强的表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正如伊丽莎白所说:“放手,对于我们这些相信世界是因为顶端有个让我们亲自转动的手柄才得以运作的人来说,是件恐怖的事,哪怕我们只是放开半分钟,都是世界末日。”
然而,不懂得放手,恐怕,更加危险。
无戒学堂日更第5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