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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前,看到一本畅销书的名字叫《离开之前,请叫醒我》。我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我的确喜欢这句话。每次想到这句话,脑海里的画面都是一个背着厚重行囊的人,轻拍一个熟睡的人,叫醒他之后,自己隐没于黎明的黑暗中。而那个被叫醒的人,一定是迅速整理行囊,奋力追逐那个叫醒自己的人。
那么,你愿意做那个叫醒别人的人,还是做那个奋力追赶的被叫醒者呢?于我来说,或许更多时候充当了那个叫醒者,也成为了那个更早启程的人。我既不愿意冷酷到不去叫醒一个睡过头的人,我也不愿意去等待一个睡过头的人。因为我相信,边走边等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漫漫人生路,没有人能一直陪你,没有人能一直等你。所以天亮之前,一定要记得叫醒自己;离开之前,或许你可以善意地叫醒那个正在熟睡的人。
2.
某日中午,我刚回到宿舍室友小婷就一脸惊恐地对我说:你今天忘记了一件大事。
我迅速搜罗自己的记忆:不会吧,你别吓我,什么大事啊?
她还是一脸严肃:反正就是一件大事。
她这样一说,我心里瘆得慌:你快说。
她这才惨然一笑:你忘记了叫小珍起床。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所以说这就是她没去上课的原因吧,你们走的时候没叫她吗?我以为她早就醒了,所以就没叫她。
室友小琴在一旁开口:我回来后,都不敢跟她讲话。
我没有再说话,这个话题似乎几这样过去了。可在我的心底,的确没有一点愧疚感。小珍是我们寝室里比较爱懒床的一个人,每次起床差不多都是最后一个,踩点进教室这样的事更是家常便饭。叫她起床这样的大事自然就包在了我们这群室友身上,起床了随口一叫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让一个人从床上下来远比叫醒她要困难千倍,小珍就是那种被叫醒了还要在床上赖着的人,少则几分钟,多则一个多小时。
回想起自己多年的宿舍生活,自己似乎永远都是起床最早的那一类人。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高中那会儿,差不多都是六点左右起床,虽然学校作息表上的起床时间是6:20,可老师规定的进教室时间是6:30,宿管阿姨也就自觉地把亮灯时间安排在了6点左右。自己用手机设置了5:50的闹钟,不过自己莫不是在闹钟之前醒,或者在闹钟响第一声就能惊醒。
记得有一次,做梦梦到上课时自己的手机在抽屉里振动个不停。现实是自己的闹钟振动个不停,现实与梦境的神奇结合至今让我记忆深刻。
经历了几次睡过头事件后,我对另一个起床很早的女孩子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哪天6点还没起床,记得一定要叫我。那一定不是为突然想睡懒觉,那只是我睡过头了。后来那女孩子只叫过我几次,起床这种小事本来就不该依靠别人。
不过在这里我要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早起似乎不是为了多背几个英语单词,我只是对着窗外高大的樟树,读着一本叫做《瓦尔登湖》的圣书。我沉浸在席慕蓉汪国真纪伯伦优美的文字里,那些年起过的早床,其实只是为了朗读几本多年后自己再也不记得的诗歌散文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看到我早起的单薄身影,在心底酸酸地说一句:她可真勤奋啊,有必要这么拼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看到我读诗歌散文时的沉醉神情,其实我想说一句:其实我不勤奋,我只是尽力挤一点美好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临近高考,宿舍里的同学都会让我起了之后叫她们。大家似乎也都会偷偷地竞争性地起早,仿佛那个起早的人就理所应当地成绩优异。后来的事实证明,其实并不是早起背书就一定成绩优异,那只能证明在某个时刻,你认真地为自己的未来奋斗过。至于最终的那个不尽如人意的结果,我们终究会释然。在这个世界上,似乎真的存在天赋这个东西。而那些年的勤奋拼搏,无论多么刻骨铭心,终极会被一句:或许我还是不够努力吧!是啊,努力了没达到的叫做努力地还不够。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努力根本就是没有尽头的事啊····
然而上了大学,在叫大学室友小珍起床这件事上,我突然有了一种厌恶感。或许自己从来不是起床困难户,所以我大概永远都无法理解别人的懒床行为吧。我不愿一遍遍地叫一个明明醒了的人,似乎还要担着那打扰别人清梦的风险。那些迷糊的回应,那些迷离的双眼,我都不喜欢。说实话,我从来不讨厌叫醒一个人,我只是不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去叫一个人。我能理解一个人早起后的睡眼惺忪,可或许我会更加喜欢一个人早起后的容光焕发。
3.
上小学时,我们就学过“一天之计在于晨”。起床后,我不愿意自己是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迅速地打理好自己,开始一天的新生活,这于我来说,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我也有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时候,只不过起床后的那段时间里,我似乎都是精神饱满的模样。因为对于新一天的开始,我的确满怀期待。
《月亮与六便士》里说:“我不记得是谁曾经建议过,为了使灵魂安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说这句话的是个聪明人,我也一直一丝不苟地按照这条格言来行事。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要起床,每天也都上床睡觉。”我的理解是,讨厌起床或许是讨厌离开床的舒适,往深了说,或许是讨厌起床后不得不面对的纷繁世界。更多时候,深眠远比清醒要来得舒服。讨厌睡觉或许是因为向往这个世界的繁华,而每个人花在睡觉上得时间差不多是一生的三分之一。人生本就苦短,花费时间在无意识的睡眠中,的确是一种浪费啊。
有老师曾教导我们: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自己曾经也是无比信奉,可到底是做不到不眠不休。作为一个生命体,我还需要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不过于我来说,睡到足够就好。我不贪恋床的温暖舒适,相反,我贪恋地是这个世界的纷繁与多彩。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舒适与享受。只是,终会有一些人逃离安逸舒适,选择大多数不理解的漂泊流浪。或许,你也有过偶尔一刻的顿悟了然,只是在匆匆出发前,请一定要记得叫醒自己。
在你漂泊流浪的路上,你会欣喜地遇到很多同路人。你们一起流浪,一起居无定所,一起忍受风吹日晒,只不过,他天亮之前的出发你能赶上吗?如果他忘记了叫你,你还会孤独地走注定会迷途的道路吗?
汪国真有诗:“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每个人在年轻时,都有过关于诗与远方的理想。风雨是清新剂,地平线是目的地,而你才是路途上最美的风景。
你的背或许孤独又沧桑,但我知道,你的眼睛一定闪着光----清醒的、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