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麦收,我看到了老地主孙敬贤的葬礼,我记忆里的麦收是不一样的,和孙敬贤的相遇是在麦收时候相遇的,他谎称自己有病,所以和妇女,还有我这样的半劳动力在一起。割麦子最重要的是有一把趁手的镰,割麦子的时候我和孙敬贤距离相差不远,我对孙敬贤的外貌,状态了熟于心,于是写了一篇轰动全县的作文,当然关于对孙敬贤的描写,将他化名为周半顷。至此之后我成了村里的名人,因为其中的文字可以用来阶级斗争。这篇文章引起了孙敬贤的二儿子孙双亮的不满,责怪我糟蹋他爹,挨了一顿揍。
割麦中,孙敬贤虽然是地主,但是他的活计比我做得好。可正因为他的地主成分,贫协主任也没有夸奖他。我写的那篇文章也害得孙敬贤吃了不少苦。孙敬贤麦子割得好,他的孙子孙来雨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驾驶着收割机,感叹机械化的进步,希望能够耕种更多的土地,感叹农场那些荒废土地,希望能够进行耕种。处于当年对孙敬贤的亏欠,我打算帮一帮孙来雨。
我十六岁的时候遭到了污蔑,村里的长舌妇造谣说我跟孙来雨的娘于红霞有不正当关系。原因在于当年采摘棉花的时候,我力不从心,于红霞用她利索的手脚帮助我采摘棉花。可是孙敬贤也不是好相与的,在孙来雨不满周岁的时候,于红霞两口子就被撵出来了,她只好背着孩子摘棉花,我看她不容易也去帮帮她。慢慢的于红霞也告诉我,她为什么被赶了出来。因为于红霞摘棉花利索,在她的恳求之下,我帮她看孩子,她连着我的份儿把棉花摘了,所以我和于红霞有不正当谣言的关系传开了。
谈起孙敬贤的葬礼,他儿子孙双库给他爹大操大办,以待于洗刷耻辱。我们却只是觉得热闹,孙来雨对我讲:“叔,我爹与我爷爷一样,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