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一卷,谈论正义的概念。色拉叙马霍斯提出正义是强者的利益。苏格拉底利用强者会犯错,而弱者会行使强者的命令,导致正义有时候会成为强者的损害。色拉叙马霍斯较正强者的概念(强者不犯错),苏格拉底认为任何一项技术都是为了使他人获利,作为统治者,也能让人民获益,色拉叙马霍斯反驳,技术不一定能使他人获利,技术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自己获利,同时提出不正义的人比正义的人更好,人们之所以正义是因为害怕不正义只是害怕吃不正义的亏。这里的讨论,就类似于自私的基因中提到的囚徒困境,我们首先排除脑海中已有的先验道德论观点,看看在自私的基因下如何选择最优,并作为自己应该如何决策的一个参考。色拉叙马霍斯主张的非正义观点,类似于说谎、背叛的策略,而苏格拉底主张的正义观点,类似于善良、合作的策略。
回到苏格拉底和色拉叙马霍斯的讨论,苏格拉底认为不正义的人既想胜过正义者又想胜过不正义者,这种内部困境会到来群体结构的不稳定,这里近似于自私的基因博弈中“永远背叛”策略虽然是进化稳定策略,但是这种自毁的特性导致这种策略组成的群体本身具有不稳定性。因此,不正义不是智慧的,也不是有力的。
但其实,苏格拉底的回答是纯正义的群体和纯非正义的群体作为思考点,推出正义的群体稳定而非正义的群体不容易存活的结论;而色拉叙马霍斯则从一个群体中既有正义的个体和非正义的个体作为思考点(这才是更真实的现实情景),认为非正义是一种占优策略。色拉叙马霍斯的观点存在一定的条件:在群体的正义非正义比例还没到进化稳定状态,而正义个体的比例相对较高时,该策略正确,即非正义能带来更多的收益;而苏格拉底的观点在非正义个体的比例相对较低时为占优策略。
这就是你在读到色拉叙马霍斯的观点时,你会觉得他说的真TM有道理的原因(这个观点在非道德讨论下本就可能是一个占优策略,只不过人人都推崇正义罢了),甚至,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技术并不是为了他人的利益,最多算一种共利,不正义的人好像更聪明,更有力。
自私的基因好人中有好报另一个启蒙观点:对于单次囚徒困境来说,背叛往往是一个占优策略。但是在无限多次囚徒博弈中,以合作为基础的“争锋相对“策略成为最优策略。在所有的策略组合中,优秀的策略归纳起来为:善良、宽容、不嫉妒。生物记忆能力的进化带来了合作的可能,这里讨论的单位是个体而非基因,基因没有自主意识选择,个体的存活导致基因的扩张作为结局。但假如囚徒博弈存在终点而且每个个体都知道终点的具体位置,个体的理性又带来悲惨的命运(好在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的聪明而且文化观念的塑造,不至于直接导致这么糟糕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