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读到一首词《南歌子》。
散发披襟处,浮瓜沉李杯。涓涓流水细侵阶。凿个池儿,唤个月儿来。
画栋频摇动,红蕖尽倒开。斗匀红粉照香腮。有个人人,把做镜儿猜。
这是我印象中金戈铁马,有着气吞万里如虎的英雄气概的辛弃疾的一首词。"涓涓流水细侵阶。凿个池儿,唤个月儿来"这几句太动人了,而这负有情趣而率真之笔也却是在我内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让我看到很多东西的一体两面却是合谐共融。
想到前两天与大家共读《精神分析治愈之道》时看到这样一段话,"一个小女孩可以通过在厨房与祖母一起揉面团来使其自体得到支持,一个小男孩可以通过假装和父亲一起刮胡子或是在地下室用父亲的工具与父亲一起干活而使自体得到支持。但其内容所包含的情感意义以前从未被重视过"。就象"一个哭闹的婴儿被妈妈抱起来,这样他就可以与她平静、全能的力量相融合"
这些所谓专业的语言都在指向一个我们原始而本真的那一部分,而书中举出的所有案例症结,也在让我逐步的瞥见这现象底下的动力,她们简单平凡到就是一个母亲的怀抱,就是祖母在厨房的日常,就是一个父亲劳作,它们甚至是完全沉默无任何语言,更似无形无状似空气。但它是一种的核心与本质样的,是生命初始,也是整个生命过程并到最终都在渴求的,她本就如此。
就象这首词的背景,辛弃疾当时受贬在家附闲,心中自是郁闷。不是想说一个人在面临挫折打击时是多么乐观豁达之类,而是想说,仿佛在生命的危难时刻,我们内在核心本质之处仍在显露那勃勃的生命力与美。当一个遭遇生活的变故与冲击,你不论是自愿缴械,还是情非得已的放下很多你的不舍与不甘,就算是一无所有时,这鲜活涌动的生命之流仍然汨汨奔流。这才是生命本身,是一直支持推动我们行走人间,生长与创造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