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李
(警告:事先提醒,一切纯属胡编乱造大杂汇)
很久很久以前,在美丽肥沃的魔法王国纳尼亚,是在精灵和地精翩翩起舞的古老时候,那时候露西女王和她的兄弟姐妹刚刚登基为王。
在他们的统治下,纳尼亚王国日益繁荣。而在城堡里,在露西女王的苹果树园子里,有一棵与众不同的苹果树。传闻说,鼹鼠园丁在播撒苹果树种子的时候,露西女王前去观看欣赏。结果,她那美丽精致的银冠(矮人们将它雕刻成枝叶花环的样式,上面镶着蕴含魔力的宝石)上有一枚光滑而漂亮的紫宝石从银冠上跌落,埋在了湿润的土地中,最后长出了一棵完美无瑕疵的苹果树。苹果树的枝子是银的,长满了金叶,结出的太阳花与果实是由柔软细腻的甜蜜宝石组成的;而且它的树液是与露西女王的魔药一样的疗效,甚至更加有用。
于是,露西女王对它多加照料。她用纯美的葡萄汁为它浇灌,用牛奶与蜜为它疗伤。她派守职又忠心的蜜蜂精灵来为它授粉。
在一个贫瘠的山坡上(属于卡乐门国境),一个贫穷的女孩和她的婆婆住在一起。她的婆婆快要病死了。小女孩焦急万分,听说纳尼亚果园里那棵树树液的疗效,便片刻不敢耽误,立马披上了破旧不堪的灰色斗篷,到了纳尼亚的城堡前。她潜进果园,用颤抖的、瘦弱的肮脏小手粗暴地掰下一根汁液丰满的枝子,用布把流出汁液的那一头枝子包了起来,生怕它流光了树液。她一边挥鞭催促马儿(她又从马厩偷了一只马,叫迪克斯)快跑,一边心里估摸这些金银能买多少面包和蔬菜。迪克斯可是一只会说话的聪明的纳尼亚骏马。迪克斯开口说话,把女孩着实吓了一跳:“你是卡乐门的小贼子,是吧?”小女孩落荒而逃,带着枝子用脚走回了家。她医好了婆婆,把枝子卖给了一个卡乐门的面包匠,买了一大筐面包和葡萄干饼子。而露西女王那边,看见枝子被盗,便急急忙忙给树儿疗伤,听了迪克斯的描述,感到很气愤。但是之后不久,露西女王和她的兄弟姐妹听从阿斯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然后,卡乐门就对纳尼亚进行了进攻。
再说回来,卡乐门大战时,面包匠是一个吝啬又贪婪的家伙,卖的面包很贵,对穷人更是如此。他喜欢偷工减料和煎鸡蛋和火腿面包。自从面包匠从小女孩手中以最低价买来了苹果枝后,面包匠和他那懒惰又丑陋的胖妻子的生活改变了。露西女王银冠上的宝石都是蕴含祝福魔法的,但是魔法只保佑那些心里正直的人,将厄运倾倒在心肠刚硬恶毒的人身上。那么,苹果枝从宝石而生,也是如此。而面包匠也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平平常常的早晨,面包匠睡眼朦胧地吃早餐。苹果枝安妥地放在柜子里,面包匠对柜子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的妻子用苹果枝的金叶子做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金戒指,戴在手上。然而,女人突然感觉戒指越来越紧,快要勒断了她那粗又短的食指了。她嚎叫着,试图把戒指用火钳拔下来,戒指却像生了根一样死死地黏在她的手指头上。她试图用擀面杖把戒指敲碎,但它像金刚石一样坚硬。她和面包匠用火烧、用各样办法,还是没法子将戒指改变丝毫。女人的手指已经不成样子了,而它还是那样闪烁着光芒。最终,女人把自己的指头砍掉了,因为戒指越勒越紧,卡得生疼。没想到的是,断指一落地,它一下子松松垮垮地滚落下来了。女人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而那天下午,女人本来想让面包匠把带来咒诅的苹果枝扔掉,但是面包匠死活不肯,说即使出了什么事,都不丢掉这宝贝。何况打仗了,囤着还有很大用处呢。于是,他们的生活改变了。面包匠发现,只有每天以善待人,苹果枝才会安分。他只好每天把面包以合理的价格卖出去,还不能偷工减料。他发现,这样子也能生活,他还更招人喜欢了。
就这样,面包匠如岩石般冰冷刚硬的心被融化了。当他看见乞丐来到门前时,他不再气呼呼地用扫帚把他赶走了。相反,他匆匆忙忙翻出了一块面包,摘一片苹果枝的金叶子塞给目瞪口呆的乞丐。而苹果枝也一直帮助他,不断地冒出新的叶子来。
打仗期间,卡乐门王国中的贫瘠山坡变得更贫瘠了。面包匠只能关掉了店,因为哪里也买不到面粉来烤面包了。苹果枝被转让给了一个年迈的老人。
老人心地善良,居住在卡乐门,但却是地地道道的纳尼亚人。他的全名是贾斯帕·恩多尔·凯斯宾,是纳尼亚的勋爵,在卡乐门帮助穷人。他太年迈,已经退位了,他在纳尼亚的儿子接他上位。在打仗期间,贾斯帕老人的身份对他有明显的不利,于是他隐姓埋名,一直匿名生活,住在一间又挤又小的岩石洞里面,偷偷地为纳尼亚士兵制作武器。当老人家看见面包匠正贩卖那根熟悉的金枝时,惊呆了,他用长满老茧的粗糙手指摩挲着金叶子,勾起了他的回忆。于是,他掏空了钱皮夹,买下了枝子。
贾斯帕回到岩石洞,做着活儿,累了就时不时瞅一瞅枝子,那枝子给了他来自遥远故乡的安慰与回忆。贾斯帕知道,虽然这枝子的主树已经被摧毁(战争中,卡乐门士兵入侵城堡果园将树连根拔起带走,熬成了精金和财产),但是无论如何,阿斯兰都会与纳尼亚同在的。
一代又一代过去,贾斯帕离开人世,枝子被他插在泥土里悉心照料,长成了参天大树,只是它不再是金银的,而是像普通的树一样。过了许多年日,城市来了。
有一个伐木工人发现这棵强壮又古老的大树的木质很好,于是将它砍了下来。它轰地倒在他的院子中。伐木工人有一个儿子,儿子很聪明,小家伙偷偷摸摸地拿小斧头砍下一个枝子,带到后院儿里栽了起来。小树长大了,长出来又脆又甜的苹果。小儿子等它长大了,又砍下许许多多枝子,卖给了街头小贩让他插在盆里栽小苹果树卖出去。
就这么样,小苹果树十分抢手。
一天下午,一个穿着灰色短袖、戴着黑色遮阳帽的妇女和他的丈夫来到小贩店门前。她手里已经端了几盆漂亮的花花草草,用塑料袋裹着。她兴趣盎然地看着小苹果树以及结在上面的小小的青色苹果。她思考一会儿,就打开钱包,挑了一棵漂亮的小苹果树,高高兴兴地买回家了。而他们的两个小孩当时在别的地方,一回家,看见小苹果树(不如说是看见了挂在树枝上那些小巧玲珑的苹果)可高兴了,待着小青苹果表皮的颜色从青色变成了淡淡的茶色,最后是薄暮时分天空的紫色,他们急急忙忙揪下一颗小苹果切开来吃了。结果,苹果又有点儿涩又有点儿酸,也不算好吃。最后一颗苹果都在胃里头消化后,冬天来了——春天又来了。小苹果树长出来茂密又春意盎然的嫩绿叶子,期待着长新的苹果。可惜呀可惜,即使一家子人给它的树皮上抹了蜂蜜(约拿单·李这个调皮的小家伙,还把手指伸在树干上抹一抹,津津有味地舔了舔),粗心大意的蜜蜂先生还是没有前来授粉,让小苹果长出来。
露西·李
2022年4月14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