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每个从农村走出来常年在外打拼的人,心中都有一份牵绊,都会在某些时候怀念在农村生活的那段日子,工作的压力让我们经常渴望那种在农村的慢生活,可是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这么多年都在外面工作,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老家看看,慢慢地发现老家的人我都渐渐不认识了。从老家走出来的人也有很多,剩下的多是一些老人妇女和小孩,曾经儿时的小伙伴们也都成家了,年龄大点的都要做爷爷了。
我时常都快想不起老家曾经的样子了,老家变化也得非常大的,小时候留在记忆片段中的那些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了。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何况距离我小时候都已经过了三十年,现在的农村已经和我小时候的农村完全不一样了,有些物品甚至找不到一丝痕迹了。小时候的泥土屋在整个村里都看不到一个,小时候喂牛的槽和压麦子的石磙也消失了,小时候的沟壑和水井都已经被填平。太多的东西和事物被这个时代所掩埋。
依稀记得最多的场景就是我在老家打牌的场景,无论是上学放假还是工作放假,我都会返回老家。
在我们老家比较流行的一种打牌叫“斗红五”,有点类似打双副扑克牌的升级,从2开始,3和5直接跳过,到2结束。红桃5是比大王还要大的牌,为主的3作为参谋,仅次于小王,还有副参谋3。比如这局打2,叫红桃主,那红桃3就是参谋,方片3就是副参谋,另外两个3是普通牌。说起来不太容易理解,玩几把就明白了。这也是一种斗智斗勇的扑克玩法,讲求策略和技巧的,更重要的是和对门的配合度。
之所以记忆这么深,也是因为玩的多了,尤其是我跟村里那些长辈们玩的比较多,有些都是我爷爷辈的了,他们就是喜欢玩,又不赌钱,就是图个乐子。相比那些麻将牌九扎金花的人来说,这种活动更受村里的人欢迎。
那些年,村里的这些老人都认识我,我也喜欢跟他们聊天,也了解了一些我们村更久远的事迹。随着时间齿轮的快速转动,有很多老人都已经去世了,加之这些年工作比较忙,慢慢地过年也不再去玩这种牌了。
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小时候经常下河洗澡。每逢夏天,我们小伙伴们都相互喊着去洗澡,往往都是脱光了衣服,扑腾一下直接跳进去,在水里面还能玩抓人的游戏,一个猛子可以扎好远,好不快活。有的时候还能在潜水的时候抓到鱼,运气好甚至能摸到鸭蛋。那时候河里的水还比较干净,好几个地方都可以游泳,胆子大点的小伙伴就爬上水边的树,从上面跳到河里。
现在那些河都已经不能洗澡了,不仅仅是水被污染的原因。一方面也是因为家里都装了淋浴房,不用再去河里洗澡了;另外一方面,个人也更加注意卫生了;还有现在大家都比较文明了,谁还愿意裸身去小河里游泳呢。
每个农村生活的地方都有些差异,大多数场景是差不多的。都有对于老房子的记忆,对于收庄稼干活的记忆,对于那条村头小路的记忆。那个时候人都比较单纯,虽然不比现在的物资丰盛,却也过得惬意怡然。
现在这些只能存在自己的记忆中了,回到农村就没有了收入来源,现在的物价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了,消费水平的大幅度提供,靠家里的那点地养活自己都难,何况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即使再过二十年退休之后,难道就不考虑子女了吗?他们也会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回老家一趟也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帮忙带孩子啥的。
也许等到多年以后,不再为金钱发愁的时候,真的可以回归农村的田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