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一一题记
2020年3月7号上午十一点,秦凤的丈夫陈彬因出门公干在村道被汽车撞伤,他被送到B市级医院之后做了检查确认了头部受伤严重。
秦凤自己身上只有七万多元 ,她知道头部手术费用多,她随即又找亲戚朋友借了十万元,而又花了六千元请了私家抢救公司专车接送丈夫到A省医院抢救。
当她坐上去A省医院的专车上,秦凤一整天担惊受怕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陈彬,你要坚持住!我们准备送你上A省医院,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的家不能少了你一个,我要你活着,活着!”
此刻,秦凤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泪。从她听到丈夫被车撞了的一刻,从看到丈夫耳朵里流血不止,他失神的样儿,她清楚着,如果她不及时送先生上A省医院抢救,她即将失去拥有的完整的家。
秦凤眼前浮现陈彬被当地抢救车送到B市级医院的时候,医生只是例行公事的检查再送住院部了事,根本对于陈彬这严重情况没有采取抢救措施,秦凤不得不催促肇事司机:
“你找脑科医生抢救陈彬啊!你快找啊,他受伤那么严重,怎可以说观察两天呢!”
秦凤看着打了麻醉躺在病床上的陈彬昏睡着,医生刚才说观察两天,根本没有治疗的方案,秦凤看着耳朵流血不止的丈夫,这是一条人命啊,她怎能等两天后?这么受伤严重的情况,她心急如焚,怎能等得下去?
秦凤此时刻焦虑万分,她多么渴望医院的医生如电视剧里边的镜头,碰到突发状况的外伤严重的病人立即送上手术室抢救,她迫切希望医生重视创伤严重的陈彬,可医生漠不关心陈彬的危急情况,病人被送到住院部就住下,走程序,一句“观察两天”算是对家属的答复。
秦凤灰心失望。
“这般严重情况还要观察两天?这样的耳朵流血不止没有采取抢救措施还要观察?生命谁保证?”
秦凤急慌了!
肇事司机口里说已经找了医生, 过了大半天还是没见一个脑科的医生出现 、关心陈彬的病情。
肇事司机一直打电话,后来秦凤才推测到,在她要送陈彬上A省医院抢救的时候,肇事司机推说留在家找钱,其实就是欺骗老实的秦凤,肇事司机没跟着被他撞伤的陈彬上A省医院,就是逃避责任不花钱抢救陈彬。
从陈彬被送到六楼外科住院部,肇事司机压根儿没找来医生救治陈彬。
秦凤全心全意想尽办法抢救陈彬,没有心神去理会那个一直打电话而没有找来医生的肇事司机。
陈彬是她的男人,她一心想着救人,追究肇事司机的责任暂放一边。
陈彬的孙子陈城把陈彬的CT影像及检查报告发到A省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终于得到A省医院医生回复:
“陈彬撞伤严重,应尽早把陈彬送上A省医院抢救。”
经过几个小时的找车、跟B市级医院交渋,终于办理出院把陈彬送上前往A省医院的救护车上。
此时刻,秦凤心上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陈彬,我们现在出发上A省医院,你有救了!”
秦凤祈祷上苍:
“保佑陈彬平安到达A省医院,医术高明的医生会救活他的!”
半夜,途经四个小时路程的抢救车终于把陈彬送到A省医院。
省医院医生立马给陈彬测核酸、做CT检查。
凌晨,秦凤办理好陈彬的住院手续,陈彬在A省医院神经外科住院部的重症监护室1号床安置下来。
3月8号早晨,A省医院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告诉秦凤,陈彬凌晨检查CT结果:
一、重型开放性颅脑挫伤:1、双侧额叶脑挫裂伤;2、左颞枕部硬膜下出血;3、左颞部硬膜外血肿;4、多发颅底骨折;5、左颞部头皮、软组织挫伤。
二、脑脊液耳漏。
医生处理意见:
病情危重,颅内压高,警惕脑疝,需急诊开颅外科治疗。
陈彬情况危急,秦凤请求医生立马安排手术抢救陈彬。
3月8号上午九点,A省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给陈彬做了第一次开颅手术,9号下午陈彬由ICU转到重症监护室1号病房,他浑身插着胃管、尿管、心率、血压的监测器,氧气更是少不了的必须。
纵然这样的特别监护,12号下午,陈彬还是出现昏迷不醒的状况。
秦凤见机不妙,立马找医生求救,报告临床这一危险表现。医生即刻安排陈彬做CT检查,证实了陈彬昏迷是因为脑压高、水肿大导致心率底到39的危急情况。
A省医院的医生对病人认真负责,神经外科主任立即安排手术乘夜抢救病人。
12号晚上九点,神经外科主任给陈彬做了第二次开颅手术,手术后的过程还是令人担忧的,陈彬18号到20号一直奢睡,秦凤提心吊胆着、紧张着,害怕陈彬再来一次昏迷不醒,如果陈彬再来第三次手术,他将如何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危险期?
有惊无险的21号早上,医生告诉凤:
“你不用紧张,昨天拍的CT水肿多不是事 ,因为水肿死了!”
之后,陈彬身体慢慢恢复,没再奢睡。29号医生留话,可以尝试给陈彬吃点东西。
陈彬能开口吃饭,吃点水果。
30号那天,护士把陈彬的胃管拔了,陈彬吃饭方便多了。
31号下午,护士给陈彬拔了尿管,他身子轻松了,想自己上厕所,秦凤怕他站不稳,想用尿盆让他方便,但陈彬坚持自己上厕所。
秦凤熬不过他的坚持,只能拉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到厕所拉尿。
陈彬上了一次厕所,两次厕所之后,他的脚步渐渐稳些,看着他能恢复本能的吃喝拉撒,秦凤的心头冒发一个问题,一个难以启齿的夫妻之事:
“他还跟往常一样做一个霸气的男人吗?”
这问题从陈彬能自己吃喝拉撒之后,秦凤心底里才冒发这想法:
“他行动正常了,可他怎么对我没有感觉?叫唤我一声也没有?”
秦凤的心悬挂着。
自从陈彬被撞伤到抢救整个过程都让秦凤胆战心惊,她一心希望陈彬早点度过危险期,只希望他认出她母女俩,然而,他能够行走并不代表他恢复记忆,从陈彬看她的陌生的眼神让秦凤害怕着:
“他难道忘记我这个跟他相处二十多年的枕边人了?他把我当陌生人了吗?”
秦凤不无担忧。秦凤为了证实一下她猜测对不对,当陈彬拆了尿管那个晚上,秦凤希望陈彬能够对她有感觉,可陈彬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秦凤希望越大失望也随之而来,不管她怎样期待,陈彬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秦凤的心沉重起来:
“难道开颅手术的男人性功能也丧失了吗?”
这样的问题,秦凤又怎说得出口?她又怎开得了口问医生?
秦凤的心苦闷着,但她还是把这疑问放在心底里,她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人活过来就已经够幸福了,那事情有没有不算什么!”
一个月来,秦凤跟陈彬呆在医院,整天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只希望陈彬早点恢复记忆,早点出院回家,至于那事,她没想过,她认为生命重于一切,陈彬活着就好。
秦凤这心思只是冒上来的一会儿,过后她就忘记了。
直到4月5日,那一天秦凤来例假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