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沟里的梦——(二)我出生在杨家南沟

      1952年8月,父母赋予了我的新生命。1949年10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经过三年改造,人民踏上了新的生活之路,这里的人们也有了更多生活礼赞。

      我出生在彭阳县城阳乡陈沟村南沟队。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这个家族的“根”在何方,听我的爷爷说过,都是因为饥荒,从南方逃荒来到今天居住的地方。

        我出生在杨家南沟,也就把生我养育我的这片土地,视为我的根我的魂。南沟,或许就是茹河南岸之沟,不仅仅是一条沟,还有一个视野相对开阔、地势相对平坦的台。

        在彭阳县城阳乡有两个小组都加南沟,一个是杨坪村的南沟组,它才是真正意义上沟,茹河岸边直接连接着一条沟,在那个南沟小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杨姓氏人。我所在的南沟组,有两个杨姓氏的家族,从家数和人数来看,都没有虎姓氏的人数家数多,但我出生的地南沟,乡亲们都称为“杨家南沟”,或许就是我曾祖父说过,我们家族在这里有好多土地的缘故。

      每当有人问及哪里人,我都很自豪的我是杨南沟人,但在户籍上没有写过“杨南沟”,还是南沟组。

      母亲一生生育了七个子女,我是长子,排行老五,有还四个姐姐,我是爷爷的长孙,爸爸的长子,在一个原始的农耕家庭,我的出生,就赋予了特殊的家庭地位和责任,要照顾弟妹、继承家业。

      在那个缺衣少吃的年代,我一出生就享有“优待券”,穿的不是姐姐用穿过的,吃的东西都是姐姐羡慕的,这也惹来了姐姐的嫉妒恨,但她们还是对我不敢有分寸的慢待,因为长孙有爷爷和奶奶这个庞大的“保护伞”。但我还是对姐姐们爱意满满,反对着这样区别对待的优越感,打小也就喜欢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旧衣服,我有了好吃的,我都会带着姐姐们在院子的角落一起分享,我们姐弟关系融洽和谐,有时我犯错了,姐姐都是义不容辞的站出来,替我挨骂,甚至替我挨打。

      三四岁时,调皮淘气的我,就开始跟随姐姐参加劳动,也跟随她们捡野菜、捋榆钱、掏鸟蛋、摘野果,饥饿难忍的时候,也偷吃过未成熟的小麦穗和苹果等水果。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怕,当时要是被生产队人员发现,爷爷和爸爸都是挨批斗的对象,姐姐的屁股会“享受”扫把甚至木棍,其实许多次都是我的馊主意,但我自信爷爷奶奶都舍不得打我,即使爸爸妈妈偶尔发火,也有爷爷奶奶在前面顶着。

      空闲时,姐姐还会带我到村庄里到处晃悠,有人欺负我们姐弟时,我年纪小也罢总是英勇善战,还有四个姐姐的战队助力,尝尝享受着战无不胜的滋味,挨打伙伴回家告状后,他们的家长找上门理论,四个姐姐都会挺身而出,惹祸似乎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每次惹祸都是我想出来的“怪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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