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席,抽一根烟

题目来自于《风格练习》

这些年每次大醉都要写些零散的东西,都是些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片段,都是些人尽皆知的生活感悟。这些东西可能被拿去当心灵鸡汤,也可能被拿去当作讥讽我榆木脑袋的罪证。可能第二天酒醒了就不赞同我昨夜的观点了,幸好如今的手机有了备忘录的功能,好让我在第二天的晌午好来欣赏欣赏昨夜自己都在想什么,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啰嗦。故事太长,没法一一细讲,我同多数凡夫俗子一个德行,都是因为爱情。任何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几乎都有一个惨淡的结局,因为快乐的结局不能使人感同身受,不足以让人评头论足,不足以让当事人铭记。

  记得那时一个一丛金色的季节,我们相遇,当时的我们处于十七八的年纪,这样一个年纪里总是充满了欢乐,失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这种节日都是无聊的,学生时代喜欢过节仅仅因为可以放假休息。作为学生的我当然也体会不到这种节日的意义,这种团圆的氛围。当天晚上我们约好了一起看电影,我属于没话不找话要聊纯尬聊的闷瓜男性。电影是我精心挑选的,和女生看电影要讲究电影题材,你可以选择爱情片哪怕结局悲惨的也可以,但你千万不要选择看什么枪战、超级英雄、兄弟义气之类的不符合今夜主题的电影。我最后挑了一部恐怖片,演的什么我没在意看,总之她被吓的不轻。这就对了,这电影就挑对了,这时侯小手一握小肩一耸拉进怀里,再告诉她别害怕有我呢。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充足的理论知识只给了我指引却没有给予我勇气,就像考试前给你压的题越多上考场后你脑子就越一片空白。一场电影下来我紧张的浑身是汗,她吓的一脸苍白。电影过后天色以晚,我要送她回家,她也想送我回家,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这般磨叽。最后我们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欢乐的时光里我们“礼尚往来”,期间我还收到了一份专属的生日礼物,什么东西我不作介绍,你只需要知道它现在静静的躺在我大学宿舍书桌的角落即可。她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只懂得接受不懂得给予,这种礼尚往来的女孩多数是受到家庭教育的熏陶。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她,就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这种正经对我来说是十分不利的,让我这种猥琐的人无法取得我对猥琐方面的满足。男男女女的荷尔蒙故事不尽相同,无非就是聊聊天无非也就聊聊天。

由于工科生教育上的短板,也因为性格上的缺陷,慢慢我开始找不到话题,慢慢我开始哥们义气,终于在残冬的十一月我们一拍两散。再多情深不及缘浅,来来去去,终究黄粱一梦。短短的俩个月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缺失,也不至于给我幼小的心灵上蒙蔽什么乌烟瘴气,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是一个坏学生,也不至于十恶不赦,但大多数坏学生有的坏在我这里都有具体体现。世界上千千万万种人,我不过是坏的明显的一种。我们的分手完全因为哥们义气说白了因为面子。分开后,我也因为坏而被迫换了学校,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吃回头草,我开始怀念我第一次拉她的手,拉手一瞬间的感觉至今我还能回味,简直妙不可言。当时在我看来,人生很多事情就是用来回味的,虽然我只有十几岁。特别是我这种后知后觉的脑袋。

接下来我干了许多俗不可耐的事情,比如送出我人生的第一束鲜花,比如敲打一下她的新男友,比如彻夜拉着她硬聊,比如和她的闺蜜稳固一下关系,总之这些套路是每个雄性动物都有的。可能是这些真挚迂腐的套路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她折服于我死缠烂打的功夫,她答应我高中毕业后就会和我重归于好,我开始陷入了破镜重圆的美好幻想。十八岁的我必定是天之骄子,是初生牛犊,必定是春风得意。

  我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着敏锐的嗅觉,能十里之外嗅出恋爱的味道,似乎只有我感冒伤风鼻子不通。这股恋爱的味道当然和我没有关系,错,她又恋爱了。我得知了这一噩耗,可能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可能是外面天气变化无常,也可能是为自己学业上的一片惨淡。我哭了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这话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精辟!眼泪若只是火山爆发,那么大醉就是火山爆发后的救灾工作。酒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我国古代有那么多诗人都喜欢它。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期间我没有再去打扰她,所以每一刻对于处于青春躁动期的我是种严重的精神折磨,但我的自尊心在其中做了很足的文章。

高考终于结束了,同学都激动不已,我更加的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像小孩等不及过年一样。晚上八点,我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当时我又有些微熏。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我期待又害怕的声音。我当然得兜几个圈绕几个弯才能切入主题,写论文也是这样,你必须要在论点上下足了功夫才能体现你的水准。结果不言而喻。这时的我心里也有很大的变化,到底是岁数增长了?还是变的宽容了?我也想不明白,我还是祝福了她。很违心。虽然我想她幸福,但我更希望那个给她幸福的人是我。古人云:“蛾扑火,火焦蛾。”从电话挂断的刹那,我的青春也不在线了。完了都完了。

  时光飞逝,我二十多岁了,至今还是一个人,每每念此不禁口叹,女朋友没有过,至少走心的一次都没有。我开始拼命的读书,希望从别人的故事里来寻求一丝丝的心理安慰,哪怕没有安慰我也满足。有时泪流满面,有时拍桌而笑。身边的人也渐渐习惯了我这种模式。果真,爱情是一场不幸的瘟疫,终身不遇方值得庆幸。那些什么狗屁理想,品品不过为了钱财。唯有感情是件艺术品,既然是艺术品就只能放在艺术馆,谁拥有了它都是一种亵渎,谁动了真格都得完蛋。

  万物生长需要阳光也需要月亮星辰,每个男孩的成长同样需要这些。胸中有血心头有伤是最好的状态。我就这样怀着满腹的忧伤和一脸的秋霜茁壮成长,我必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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