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时,我有几个非常非常喜欢的老师。
小儿外科的艳老,可能是因为我们都不会讲当地的方言,在众多人之中,我跟艳老师的普通话更惺惺相惜。在之前我曾写过一篇简书,是关于我的艳老师。我一直觉得艳老师是一个很酷的人,就做事很酷,为人也很酷。一开始我很忌惮她,但短时间的相处之后,我发现艳老师是一个很好的长辈。
她会问我,实习的所感所得,也会问我关于日后的规划。在我向她说出自己的疑惑之后,她会用她自己的经验来给我分析问题。有些人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很会拍马屁,很墙头草。可艳老师不是,也正因如此,我跟艳老师除了普通话之外,更更让我喜欢她的还有这点。
神经内科的艳老,我曾在离科之前,夸过她一次,她却说她自己是马大哈。哈哈哈我能看出来,艳老师做事很认真。我也能感受出来,她对病人很有耐心。我跟我老师在的那个病区有三十几个病人,早上有三个护士上班,管着这三十几号人。神经内科有很多理疗和操作做,而这些理疗和操作很多护士都是让实习生一个人来做。可艳老师跟其他人不同,她不会把这些强制性规划为实习生的任务,她跟我说过,大家都是搭班干活,团队合作,更加有效率。这是医学生才能懂得的幸福。遇到她,大概是真的很幸运了。
急诊科的艳老,哈写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实习认识了三个艳老师,而且每一个我都特喜欢。急诊科的艳老师,我跟了她五个星期,她教会了我如何在急诊叫号,给挂号的病人排号,遇到情况紧急的应如何处理。每次在急诊打针,配好药后,艳老师就会跟我说,阿源你去给他打呗。然后我就会兴致冲冲的叫病人打针。艳老师大概是知道我们实习生的压力,每次打针时,她都不站在旁边,在远远的地方坐着,但我知道每次我打针,她都有看着我,直到我给病人松掉止血带,她才看向别处。每次打好针,我都会很开心跟她讲我的收获,而她也会告诉我哪些下次可以做得更好,久而久之,我很喜欢她,也很喜欢与她的默契。
我这人有点奇怪,见山是山,见海是海。遇到好的人,就会觉得她是好人,不管别人对她是什么看法。遇到不好的人,就会知道她是不好的人,那么心里也会给她贴上一个标签。
大概是因为遇到的都是像艳老这些身上有着很多令人喜欢的发光点的存在,所以当遇到一两个另类的,自己都能很快感觉出来。在某个科室,我第一次去科室报道,护士长跟我们开完会后,便让我们去病房找自己的带教。我的带教第一眼给我的感觉是,好年轻的护士,跟其他的护士不一样。因为在此之前去的科室大多数的责任护士是那些看起来工龄更大一点的。年轻是我对这个护士的第一印象。别人好像会觉得跟到越年轻的护士越容易聊得来,可我不是,我只对事不对人。
我记得这个年轻护士有几个特别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有一次我去病房,病人问我他的药要怎么吃,吃多少。因为我刚去到那个科室,对科室的常用药也还不了解,便跟病人说,等会我问一下再跟你讲。去到护士站,我便问了带我的师姐,师姐回答我的问题之后,说了一句,“不要问我了。你自己知道就去做。”那一刻我的内心是惊讶的,我想着以往在其他科室,我的老师们鼓励我去做任何操作,但她们都会说,如果有不懂得一定要来问,自己不可以擅作主张。
花花跟我讲在我们科里,她比较不喜欢跟两个人搭班。一个是皮蛋,一个是土豆。花花去科室报道的第一天,护士长让她跟着土豆,说是熟悉一下整体的流程。“我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跟着土豆干活,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花花有时候会问土豆,需不需要她做什么。她需要做什么。土豆要么说不用,要么是不回答。有时候看到土豆在干活,花花就会去帮忙,这时土豆就会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也有一次花花问土豆“平时跟我搭班,你有没有什么建议要给我。”土豆听完之后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讲。花花跟我讲,她一开始就挺生气的,但是想了想觉得这是土豆的教养问题,别人没有素质,我们也说不上什么了。
皮蛋是之前差点儿把我给卖了的那个师姐,花花说,她有感觉到,皮蛋很喜欢嚼舌根,讲别人的坏话。花花说这么喜欢讲别人的人,一个搭班,她可能就会至此不休了。
其实这篇文写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出我想表达的情感。一直觉得身边遇到的人很重要。我曾看过这样一段话, “在现实生活中,和谁在一起的确很重要,甚至能改变你的成长轨迹,决定你的人生成败。和勤奋的人在一起,不会懒惰;和积极的人在一起,不会消沉。与智者同行,会不同凡响;与高人为伍,能登上巅峰。读好书,交高人,乃人生两大幸事。”
心里默默想到,我想要做个大致善良的人,然后有适可而止的自私和恰到好处的漠不关心,这样子生活会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