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过一小巷,听到有些乡音味道的吆喝声“五香烧饼,五香烧饼,好吃的烧饼”我很惊喜,走过去一看,和我期待的一样正是现做的烧饼。我立马买了一个,老板从炉子里取出放进纸袋还提醒我小心烫,那一刻心里比手里烧饼还暖乎。刚出炉的烧饼表面酥脆,里面的部分是软热的,慢慢咀嚼体会面粉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有些好笑的是每次回老家,那些现做的食物都会使我驻足:手工拉面,从案板上上的一块面团经过师傅拉扯煮熟后端到我的面前;后厨阿姨边聊天边包着的包子,掀开蒸屉热气腾腾满面香味的到我手中;像小小山包整齐排列的白面馒头乖乖躺在蒸屉中;一个简单的炉子就能支起一个烧饼摊,面粉和芝麻散发的清香;市井小巷中,根据客人点菜边配菜边烹饪的阵阵饭菜香味……这些我只是看到就觉得温暖,像小时候妈妈做好饭之后呼唤在外玩耍的我回家吃饭一样让我安心。
在城市中我很少很少看到这样直白的食物呈现方式,他们或是精致摆盘很快就能上桌的菜肴,或是厨师用各类半成品稍稍加工就能出餐,或者是形状好看,颜色鲜艳的半成品面点,他们方便快捷也更美观,你不用再等着商家从各蒸屉里拣不同馅料的包子,因为他们早已被摆在透明保温柜里任顾客挑选。
消费水平提高了连着生活烟火气也不见了,我少见那些沾着泥土的蔬菜,他们已经在超市柜台上被整齐摆放,不时水雾喷洒保持新鲜。
我认为食物是心灵的链接,开始运动后也关注饮食,越来越想吃得健康些,我喜欢那些没有经过精加工的食物,他们带着自己本来的滋味来到我的面前让我和自然有了更亲近的交流,更割舍不掉那份热气腾腾的烟火气,每一粒米每一片蔬菜每一滴油都经历了漫长的旅程才来到我的餐桌上,而不是已经处理好的半成品、速冻、即食。我不喜欢预制菜,就有些理解了妈妈讨厌我吃方便面的感受。好像食物被粗暴处理,一顿饭可以凑活打发,生活也被粗糙对待。
从原生态食材到一份美味食物,这个充满诚意的加工制作过程,和我享受美食一样重要。而市井小巷中传来的阵阵吆喝,那是告诉我“新鲜出炉”的讯号,我喜欢路过这样的地方,接收信号,体会那份踏实的烟火气。
慢慢秋风起,马上可以体会冰糖葫芦裹上糖浆的那一刻,板栗从锅里刚刚炸开口散发香气的时候,烤红薯从炉中取出香味扑鼻的时候,那一刻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