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陆锺琦视察军力,秣兵厉马稳定军心

却说,自黄花岗起义失败后,以文学社和共进会为主的革命党人决定把目标转向长江流域,伺机再续发动武装暴动。

且说陆锺琦本就是位工作狂人,所当职各地,均能迅速投入职责并取得成果。此次到任山西巡抚后,陆锺琦紧锣密鼓地进行调查研究,全面把握山西状况,更关注军兵队伍内部情况。

陆锺琦职权在身,应付乱局,仍极力处理积累的案件及一些事务,可谓是日理万机。先要向皇上朝廷禀报抵晋视事事宜。遂奏:

“陆锺琦 抵晋接此印后 照由

山西巡抚(臣)陆锺琦跪

重为恭报(微臣)抵晋接印日期,叩谢天恩仰祈。

圣鉴事窃(臣)蒙

恩,补授山西巡抚道

旨入都

陛见迭蒙,召见二次,训诲周详,莫名钦感。

陛辞出京取道京汉正太铁路,八月十四日抵太原府省城,十六日准获抚(臣)王庆平派委太原府之府,周渤接标中军参收福善收。

钦颂山西巡抚接阅防益提督印信各一颗暨王命旌牌文卷等,件齐前来(臣)当即恭设香案望

阙叩头谢!

恩祇领任事伏念(臣)猥以疏庸X叨

春遇久任旬宣之职,曾XX毫末之禆,循省雨衰

史增久疾节复仰承

简命亚领专圻感沐

恩施弥深愧悚,惟晋省为历辅重地,而巡抚系行政长官,合新旧以葱。

综当径权之殳亲民生之重用,则培养为先。值宪政之提前,则进行宜亟。至于整军以径,走兴学以育才,开矿产以保利源,除毒卉以极痼疾。凡诸要政亟待实行。(臣)以挟持要具之身,适当事务系乘之会,自惭荡植曷以克胜,惟如殚竭血诚,督率僚属随时随事切实经营,不敢稍片懈弛。承俭勤杉唐俗,当思厚生利用之径于表里,于晋疆敢忘固园,绥边之计,以冀仰答。

高厚生成于前一所省,(微臣)抵晋接印日期,理合恭习

叩谢

天恩伏乞。

皇上圣鉴谨。

宣统三年八月十八日 奉。”

硃批:知道了,钦此。

陆锺琦于宣统三年八月十四日到达太原,八月十五日上任视事。针对月积的公务,八月二十七日即审理并签署了“为参解州城盛姓被劫案内承缉官徐树璟等请核办事给民政部咨文”“为参长子县解杨氏家坟冢被掘案内承缉官张文鑑等请核办事给民政部咨文”“为参临汾县李林家被抢案内承缉官武树善等请核办事给民政部咨文”“为参襄陵县李振宇家被劫案内承缉官高绍薪等请核办事给民政部咨文”等。

此时之形势之下,陆锺琦更重视兵权。为把握兵权,虽然陆锺琦抓紧笼络军政要员,但他心里还是没底。更为秣兵厉马,遂,陆锺琦到职后,尽快安排视察新军。

这天,在安排视察后,陆锺琦由督练公所总办姚鸿法和协统谭振德陪同,赴文殊寺营盘视察第四十三协八十六标第二营。

营盘内操场上,队伍整齐排开,依连制编列而立。队前站立四人:标统(:团长)阎锡山,营管带姚以价,队官(:连长)仇亮、常樾,而各排及正目(按:班长)在队列中。

姚鸿法总办见队列已整齐,遂平抬手示意陆锺琦曰:“军兵列队已毕,有请陆巡抚登将军台检阅。”陆锺琦当头,姚鸿法、谭振德随同,一起登上将军台,陆巡抚面向军兵站定,姚左、谭右两边立定。

陆巡抚转头示意姚总办操练开始。姚总办从旁兵手中拿起红色标旗,高举过头,后迅即挥下。队列旋即由姚管带以价喊号:“分列式开列!”队伍得令,遂扛长枪,踏步排开。

姚管带又号令:“操练一,预备式,开始。”队列枪下肩,斜握双手间。“操纵二,弓步刺杀,开始。”队列双手前后抓枪,弓步向前举枪刺出,口中高喝:“杀!”即收回双手斜握枪站姿。

操练在继续中,姚鸿法向陆巡抚介绍说:“队列操练还整齐,看似训练有素。这是标统阎锡山和管带姚以价之功呀。”

陆巡抚见队列素质不错,心内欢喜。听姚总办介绍,点头赞许。便询姚总办意见道:“姚总办,有请阎标统上将军台一同参阅军列可好?”姚鸿法遂示一兵召阎锡山上台。

(阎锡山)

阎锡山战惊惊步上将军台,错步在三人之后而立。

此时,姚总办又执黄旗,举旗头上,向下一挥,列队行进操练开始。

陆巡抚见队风严谨,有心笼络阎标统,遂在此期间,抽空转头说与阎锡山:“阎标统” 。阎锡山闻听,毕恭毕敬地答:“卑职在。”陆巡抚表扬之曰:“阎标统练兵有方,方得我军兵整齐划一,可赞可奖呀。”阎锡山回:“下官不才,唯在日本受训,是亦能够练兵。”

陆巡抚笑曰:“标统不必谦虚。吾儿陆光熙也曾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就学,却无汝等练兵之才呀。”

阎锡山答曰:“陆公啊,我与贵公子光熙同为日本士官学校生,我一期,光熙是二期,在日本时,我们有接触的。光熙为一介书生并进士身份,归国自是被朝廷重用而当朝为官,而吾等则只配发回原籍啦。”

陆巡抚道:“标统不好如此这般说话才是,都是为皇朝效力,不必分别彼此。”接着陆巡抚又拉拢众官,拱手向台上诸位寒暄曰:“本府刚上任,还寄望于总办、协统、标统诸位积极配合,相互协调,以使我山西军力统筹布置,保持稳固。”

众人齐声:“喳!”

:各位看官可知,为何这山西督练公所总办姚鸿法会如此推崇阎锡山其人吗?此处说与看官您听。这阎锡山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于1909年归国,到北京暂短停留。阎锡山却并未急于回山西,而是在北京寻觅着什么机会。阎锡山是个有心机之人,他知道自己是要回山西就职的,但他世家经商,与军统无缘,所以为其回山西后得以施展,他要找到一个军界的靠山,能令自己今后的仕途之路得以平坦或更顺畅。阎锡山便在京城多方打听,当得知山西新军第四十三混成协之协统姚鸿法之父姚锡光是在清政府陆军部任左丞时,阎锡山眼前发亮,似看到了希望之光。

随即,阎锡山使出浑身解数,在北京以学生会代表名义专程陆军部任左丞姚锡光。一番交谈后,阎锡山施展自己口才和从日本学到的一些新理念,令左丞相另眼相看,深得姚锡光的认可。阎锡山一回到山西,在姚锡光的授意下,其儿姚鸿法就任命了阎锡山担任了山西陆军小学教官。之后,阎锡山四处出击,练军业绩表现突出,次年就升为混成协第八十六标的标统。

此后,阎锡山平步青云,权势越发惊人。此又是何样的内幕呢?原来,姚氏父子早就算好当有人替他们办事,并且可以从中余利。姚鸿法积极提携阎锡山,更是为自己在山西确立地位找了一个实力派。姚协统鸿法与阎锡山二人相互拉拢,抗瀣一气,交情甚笃。姚鸿法在升任山西督练公所总办(:主管全省兵事者)后,就冲阎锡山保证说,他已与北京方面洽妥,只要阎锡山出5000两银子,他所遗协统之缺就将由阎锡山任升。

可谁知,阎锡山机关算尽,他和同期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校友姚以价都没晋上协统之位,而由清廷陆军大臣荫昌的门生谭振德获得此职位。

续表视察军队之事。陆巡抚先是只注重观看到队列松垮,却着装齐整,而此时队列前后左右地转,他突然注意到士兵身后无辫子,再看,官兵们大多没有辫子。陆巡抚心生疑窦,剪辫子即意味着背叛大清之魂呀。陆锺琦忽然心中一颤,难不成革命军已然渗透至山西新军之间?

陆锺琦发现比视察军队更重要的事,遂示意姚鸿法总办收兵。姚总办再执黑旗,向下一挥,全队收。全队重新整编。

待重整队伍,列队如初时,陆巡抚向全军表示致敬,并发表总结,辞曰:“今仅视二营军事操练全程,本府对山西驻军之素质及实力有所了解,似羸不堪战,当须加紧训练。为兵者,忠义最为重要,望所有官兵知道,我等拿皇军饷,责为皇效力。我山西不是边疆,却负西防重任,故,官兵当恪尽职守,加强练兵,受听军令并令行禁止,勿听蹊跷言,勿信奸佞语,唯自存良心而为。保障我山西大局稳定全凭众位官兵。本府在此向众官兵致敬啦!”

众人齐声:“愿为吾皇效犬马之劳!愿听陆大人调遣!”

陆巡抚虽有心再动员并振奋官兵,却是自心疑窦丛生,自以为政治攻势暂无意义,遂示意姚总办解散队伍。几位官员下台,返回巡抚衙门。

回到衙门,陆锺琦急忙召集非军事官员几人,派出去,以悄悄之方式,从太原军队方面开始,搜集山西省内革命党人情况,如所谓同盟会人员名单,拟在搜集革命党人员后,实施一网打尽策略,以防任革命党生存而生变化。

针对外阜时有革命党悖逆书函邮寄来晋,交由邮政悉心检查,防止煽惑人心及革命党串连。

随即,又派人维修城墙,坚固壁垒。又召见留日学生,并且到各学堂视察,以观动静,发掘革命苗头。

欲知作乱席卷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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