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言行,其实离语言暴力尚远,以爱为名的苛刻现在想来也甚是可爱。
与母亲的爱之深责之切相比,我有过两段更糟糕的经历。那绝对是影响人生方向的两次“判决”似的语言暴力,两次都来自人民教师:
8岁那年,二年级时一节音乐课,老师让我们逐个起来吹竖笛筛选人员参加学校音节比赛。紧张使我乱了章法,还没吹完就被叫了停,并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判决,“吹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一个音在调上。下一个”。
多年后,每每调侃自己五音不全,心中其实颇多遗憾。
第二个判决是在初一,语文老师当堂点评我的周记,“你和xx不是好朋友吗,不能向她学学怎么写作文吗?”。下课躲进厕所大哭一场之后,13岁的我与形影不离6年的发小渐行渐远......
现在看来可能都并不算太大的事,可是当年的我面临的是一再的天崩地裂与成长格局的倒塌,也许我至今没有真正走出那两段阴影,不然事隔几十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两次经历时脑袋空空,两颊滚烫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