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气格外的豪放,二月初春,春意盎然,万物复苏。早上跑完步,品茶看书。在书柜里找到一本,释大愿的《华严经净行品学记》,想到华严宗的祖庭就在长安秦岭终南山中,便带家小一同驱车前往“至相寺”祈福。
至相寺位于西安市南三十公里的终南山天子峪内,是佛教华严宗的发祥地。从曲江半个多小时便到环山公路,沿天子峪西边羊肠小道缓缓而行,初冬的冰雪尚未融化,山路狭窄又崎岖,交集处好几次要倒车避让,好在都是礼佛的车辆,大家彼此都很谦让,大约又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至相寺。
至相寺地势雄伟,寺院处于山脊之上,坐西向东,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至相寺在唐代及其昌盛,相传唐太宗李世民曾多次到寺里敬香 ,寺内有遗碑铭曰:“终南正脉,结在其中。” 故知此寺不仅是佛教著名古刹,也是终南古迹胜境。寺后有大面积橡树林环抱寺院,古木参天,风景幽雅 。
佛教的建立,始于一个人,当然他不是凯撒,也不是拿破仑,更不是苏格拉底,而是我们的佛陀释迦摩尼。佛陀不仅仅是宗教,更是智慧的化身。华严经里讲方便风开智慧花,“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手把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隋文帝开皇初年,至相寺由彤渊法师始建。唐朝曾予重建。后毁圮。清朝由海乾法师住持重修。民国时期法亮及垣康法师再建。现存建筑大雄宝殿、韦陀殿及寮房等,均为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所建。 寺内珍藏三论宗之祖吉藏墓盖一个,另有唐朝古槐、银杏数株,墓塔一座,碑刻五块。
现在的至相寺建寺时间不长,是如诚老和尚在重建西安城中卧龙寺之后,自一九九五年始,各方筹措资金,修了五年,才在原址上建成的。传说中,唐太宗李世民经常来此礼佛参拜,一度在此地避暑歇息,而且还在距离至相寺约四公里左右的山上修建了行宫,据说现在还有遗迹留存,即所谓的唐王寨遗址。峪名天子峪,是说唐高宗李治出生于此,所以就叫天子峪了。至相寺曾出土过一些重要的文物,其中就有王羲之草书《心经》碑,现在则被存放在西安城里的碑林博物馆。我们去时,寺内还正在扩建,只是春节放假没有了搅拌机的声音。
到至相寺已是下午二点,寺院没有停车场,在路人的指引下,只好停在一个农家小院,停车费十元。沿着冰雪融化后有点泥泞的路面,五分钟来到了寺院山门,拾级而上穿过前殿,眼前豁然开朗,院中间是一块高大的碑,碑前面是一个大大的香炉,香炉的右边便是禅房。轻声步入禅房,正中间是一尊菩萨像,菩萨像的左边好像有人在讲经,只见一位身着很朴素的袈裟,眉清目秀正给众生居士讲经。
曾有风水大师观寺庙地理位置后叹曰:至相寺占尽地利,真吉祥之地也!不信你看,至相寺后依突起之龙背,前对挺立之驼峰;左倚龙首,右临伏虎。背负阴阳,瑞气葱葱。远望东方之群山,层峦叠嶂;向北俯视秦川之沃野,历历在目。
经过短暂的交流,这位朴素的大师来自四川,法号“智愿”,曾在浙江宁波修道十几年,来至相寺才两年。征得大师的同意,我们便走出山门,沿着山路到有太阳的地方参禅。佛陀宣扬的是一种没有传统的宗教,他站在过去的顶端,这巅峰使他的见识大大的延长了出来。智愿大师谈到佛陀时眉飞色舞,他说佛陀是一种没有超自然的宗教,他谴责一切形式的占卜、预言、前知为卑陋的伎俩。
相比终南山里其他富丽堂皇寺院里的和尚,智愿的行头太简陋了,没有华丽的禅房,没有富丽的袈裟,真正算得上是苦行憎。终南山自古以来就是高人修身养心的场所,现在也是,只是在他看来与他同时代的人,要么沽名钓誉,要么亦禅亦商,但真正的隐士与高僧仍有大多数人隐藏在终南山的巅峰之下。
近年,韩国、日本和台湾地区的佛教人士、专家学者多次来寺参拜、考察,筹得一些善款,经政府批准,重修了至相寺,并被批准为宗教活动场所,现在寺内有常住僧侣二十几人。寺区土地、山林根据宗教政策正逐步收复,至相寺复兴在望 。
不知不觉聊到了人生,什么是快乐与享受,他丝毫不怀疑可能有开心的时候,而开心的时候是最享受的,但这种享受,必须存在于什么层次上进行,否则一切都是肤浅的,可能对动物来说是足够的,对人的灵魂是空虚和困乏的,有了这层理解,就连快感都会成为镀了金的痛苦。他对人生痛苦与困惑的解释:世界上最甜蜜的欢乐也只不过是化了妆的痛苦,纵观世界万物,历朝历代一百多个皇帝,谁能记得几个?又何必要记得。做好自己,活在当下,是我这次参禅最深刻的悟道。
在秦岭北麓种种有名的峪口中,至相寺所在的天子峪似乎还是小众的认知,因游人不是太多,污染亦小,能让人生出许多爱怜的心思来,参禅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回味甚是无穷,以后还是想着多去参拜交流,智愿大师是睿智的,临走时让我多看心经,还有楞严经,并让我多了解五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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