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进入“论政”,先来说说证之本。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齐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在这里面孔子提供给齐景公的治国策略是什么?君、臣、父、子,各要明确自己的职位,就是要讲究“对等”,所谓的“人伦关系”。那么此时的孔子约在哪个年龄段呢?三十而立。因为“人伦关系”可以说就是“礼”,而孔子在三十岁的时候就立于“礼”, 所以年龄段是三十而立。但读了第二则会知道齐景公后面对孔子的态度有了改变,那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呢?齐景公刚开始对孔子是很认可的,可后面因为放不下权力,对孔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那态度为什么会这样?一方面,当时晏婴最齐景公最注重的大臣,他觉得孔子是“小人儒”,所以对他充满了意见;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孔子的思想。孔子的思想在乱世是很不好实现的,因为需要的时间很长,见效慢,而且齐景公显然更在乎“时效性”,因为在乱世,事情多是以“法”来解决的。
那么齐景公发生变化的原因可能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在这个大环境“也就是乱世中”,孔子的方法见效很慢,而且对人的教化以及对君王的要求都很高,所以最终,景公未能注重用孔子。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在这一则中“以德治国”的核心是什么?“道之以德,齐之以心”。那么它容易实现吗?肯定不容易,因为“道统”是想让所有人在这种环境下进步的。那么,治国最主要的肯定是君王。但不是所有的君王都有德(当然所有人都需要有德),这意味着君王要对自己要有约束(要求),这对君王的要求特别高。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那么这一则中孔子对国君的要求高吗?肯定高啊,那为何难以实现?其实跟上一则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想让君王要求自己,像尧舜一样有自我克制的意识,一直保持自己,可这样真的太难了。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在这一则中,孔子的治国三部曲科学吗?所谓的这个“治国三部曲”就是庶之、富之、教之。这其实就是道德图谱的层次,从物质到精神。但之所以难以实现,是因为在面临生死危机时,大多数人都会先保命;而教之后的抉择,就会有不一样的改变,可这样的超越是很难的。比如我们应然怎样,可遇到了什么事情又会掉到实然,所以教化之路——长。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一句话中从“仁”推到“仁政”,看上去如此自然而然,却为何处处碰壁?最重要的就是“仁心”,外推道政。但碰壁就是一因为当时的时代无时间教化人民百姓;二是君主本身,不愿约束自己,反省自己;三是实然与应然的关系。
所以“儒政”为何难以实现,在我看来,是因为当时的时代,与孔子思想所发生的冲突(无时间教化and君主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