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天早上被音乐叫醒的话,我猜,那多半是美好的一天。如果,每天早上都有一杯咖啡的话,那,一定是咖啡商人们愿意看到的。那么,是否能说,音乐家或各种艺术的“家们”也是艺术商呢。似乎,在今天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画家卖画、歌手发歌,建筑师、舞蹈家、作家、演员皆是如此,也不只是今天如此,从来如此。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他们?应该独特地看待艺术(暂且统一说成艺术),还是当它们和日常上班族一样,不过是工作的一种、谋生手段而已?
在传统而禁锢的思维模式中常常会陷入到问题本身争来争去,各说各的理。想必,仅仅就这一问题的话一定至少有这两种声音的拥趸。不过我更喜欢把问题复杂化,并非我没有删繁就简的能力,而是真相和真理往往是复杂的。之所以某种简单常常会成为时下的标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缺乏探究之心,不愿意把问题搞清楚,或以为搞不清楚,或计算就算搞清楚了也收获不到合适的利益而已。智者在面对ta知晓的事物本质但却和大众不同时,其最大的出让便是沉默;总不能逼迫ta说违心的话,尽管在今天违心之言随处可闻。
至于开头的问题,让我们倒不如转而研究人的需求(物质与精神的配比)、对艺术和商业的定义和态度、看待艺术家的空间、对商人的认识,以及要考察自身对艺术史和商业史的了解等等。如此一来,这个问题变的很难回答,实际上并非问题变了,而是它本来就是那么复杂,甚至更为复杂。之前,我读过一本厚厚的阿拉伯史,在我读它之前看到中东局势的新闻毫无感觉,但如今便多了一些理解。一个问题,我们往往最最急迫地想知道答案,这种急迫的思维害了我们忘记了一条真理,即并非所有问题都对应着一个答案那样工整。那么怎么办呢?总要有一个出口(其实憋闷很可能是常态,但人类不肯接受),(所以),“哈姆雷特”来了,这种普世意义上的个人化思潮几乎席卷了世界,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你自己怎么认为都有道理”,只要“言之成理”。
背景音乐来到了一首莫扎特的曲子,显然,此刻我不能给作曲家一个满意的音乐钱。今天依然有很多莫扎特的拥趸,不知道他地下有知是否会觉得自己活得太短。没有人会关心他赚了多少钱,留下的只有音乐。那么,就能说艺术是非同一般的领域,艺术家就应该被更加包容,因为他们为世人带来了艺术?我想,顾城不会因为他是诗人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只是,他在法律之前先结果了自己。但我依然非常喜欢他的诗,不会因为他触犯了刑法就贬低他的艺术才华。可能就像不同币种间的汇率,如果是个普通人或无人问津的艺术家,ta的宽容度依然很低,但如果是顾城或梵高,即便他们伤害了别人,似乎也可以被包容,就像史上无数的有名政客,无论做过多少戕害他人生命的事都会一笔带过。那么,我的问题是,如何看待那些政客呢?一定会有声音说,那不一样……是的,非常不一样,因为他们更过分。
无论任何问题,其复杂的因素还不仅仅是答案的模糊,还有问问题的人本身的复杂性,何出此问?问题的背后是什么心理?都是不得不反问的问题。如此一来,似乎跟本没法与人交谈了,这是因为我们一开始便把交谈看的太过简单了,就像说相声,以为自己能说话就可以一试。到处充斥着简单而无意义的交谈,比日本的文具还要过剩。这不仅是个物质过剩的时代,也是个精神垃圾过剩的时代。也可能从来都是如此,就像所有人都得活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