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这封信,你若看到不要诧异,也无需惊讶。我们依旧在人海茫茫中相隔。
若问你是否记起我,我想你一定是不记得了。可是不打紧,这份记忆交给我,我来念念不忘。
大概你也没能好好认识我,或许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昨夜梦到你,我想我是不会给你写这封信的,我想我会继续保持沉默。
你也不用自责,或者苦恼。
她不要求别人的爱,也不需要同情和慰藉。
甚至你一定记不得我们何时见的第一面,甚至最后一面。
还未见你的时候,只知你写的一手得体的毛笔,在各个城市辗转。熬过深秋,却也在深夜辗转反侧。看过你打高尔夫的背影,挥球一杆却格外漂亮。
那是一种吸引,深深的吸引。
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就跟我说了对不起,我还在谈客户,可能你还要等会。
此时的我在端详着你,我想你也一定是不知晓。看你健谈,风趣幽默的样子。
从那一秒起,我想我爱上你了。
我知道女人们经常对你说起这些话,我想你也是毫不在意的。所以就算表露出来你也会想我同她们一样。想想还是算了。
城市的秋天渐冷,起了寒意。
单薄的衣服,我们在寒风中走着。
你给我讲了你的身世,童年遭受过的苦楚和婚姻的不幸。故事很长,但你毫无保留把那些都讲了出来。
我无从安慰,无从应答。但你却依然傲气,依然优秀。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就是我们的距离。
那以后的你常常这两所城市来回奔跑。每一次的列车都是最早的一班。
每次的这个时候我想你应该是爱我的。
直至现在我都会在找各种证据,当时你爱我的证据,我想那是不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一起的日子里,你时常焦头烂额,却从不与我说,即便是说了我想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深夜你总是悄无声息的起床,默默的看着发来一篇又一篇的邮件。有时我也醒了,你便问道是不是吵着了,我便起床给你倒水,不愿过分打扰你,或者说我只能给你做这么多。这些时日还历历在目,可是回不去了。
那天你朋友公司上市你过来了。
我顺手帮你把西服挂好,要带的东西整理一遍。
你说:“亲爱的,要辛苦你帮我打我打下领带啰。”我摇摇头说不会。
我也是真的不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未说会过什么,甚至说分担过什么。
你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句不是。
如果可以我想在试一试,只是可惜也没能再有这个机会。
你也总是以这种方式教人成长。但是我并不是很喜欢。因为难过的成分显得太多,太多,多到让人感到苍白无力。
后来,我去了你的城市。
那晚吃过晚饭以后,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
你说你还没离婚,因为孩子。我瞬时感觉晴天霹雳,便无多问。大概除了掉眼泪,此时的我也是无措的。
你走了,第二天来找了我,你说愧疚,你说自责。此时的我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增添了什么。
后来我们去看了最后一次海。
从此再无交集。
再后来偶尔接到你问候的信息,寥寥几语。仅此而已。也会突然在凌晨两三点给我电话,说想念。我想说我也是。你说我总是那样倔,却从来不联系,真的不是的,我只是想给自己保留那么一丁点的自尊。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你要知道有些思念是无人知晓,无人可说的。
总说人这辈子要拿的起放得下,你让我拿起来了,可是没人告诉过我要如何才能放得下啊。
有些人教会你爱,有些人教会你成长吧。
我只是一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留着自己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