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76,
桐桐?陈年满脑子寻找这个人名,半天都没接话。
“喂,喂。”
“你认识我?”陈年觉得大脑记忆里面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有点找不着北,“有什么事吗?”
“你都卖给我了,我还没给你钱呢!”对面的女孩在轻笑,银铃般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陈年不觉刹那间就四体通泰元气满满。
“什么?”但陈年依旧满心狐疑。
“不是说好了吗?买你十分钟,我给你一千块。”
陈年这才想起来,前天晚上,他带梅晓清去塞浦路斯酒吧喝酒时,替这个桐桐登台顶了两首歌。当时桐桐让他留了姓名电话,便匆匆离去。他几乎都忘了这事儿,没想到桐桐还真找来了。
“哦,我也就说着玩的,不用当真。”陈年轻轻一笑回答道。
“反正我当真了。”桐桐也笑了,“本来,时间就是金钱。”
陈年一听乐了,嘴巴不由自主就脱缰飞跑起来:“对了,那天回来后,我就暗暗修正了人生目标,一定要努力做一只乌龟,居然一下子就实现了。”
“乌龟?为什么?”陈年的思维跳跃太大,桐桐一下子没跟上,竟然懵了。
“千年王八万年龟啊!我现在时间多的是,还要吗?打折批发,优惠酬宾。”
“呵呵,好啊好啊!”桐桐欣然一笑,脑子也跟着纵马飞驰,“我是回头客,你得再便宜点儿。”
“行,使劲打折,往死里打。”
“呵呵......”桐桐被逗得花枝乱颤,在听筒里笑个没完没了。
“还要吗?”陈年又问,“要的话我再想办法补点货。”
“呵呵,你要笑死我,咳咳......”桐桐竟然笑得咳嗽了起来,“你别说了......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掉哪儿了,记得告诉我,回头我帮你捡回来。”
“呵呵......”桐桐只是乐个不停。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才安静下来。
“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桐桐问。
“我很忙,我请你吧。”陈年回答说。
“......”对陈年的话,桐桐差点又没转过弯来,“你住哪儿?要不我来接你!”
“农讲所。”
挂断电话,陈年心想,正好缺钱呢,那我就不客气了啦。
他翻看了一下手机,有老爸给他发的一条短信,说钱已经打账上了。
但裴逸那边怎么还没消息呢?警局那边效率这么低?
不过现在基本放心了,他至少不用为黄小亮的罚款一事而担忧了。现在的情况,请桐桐吃个饭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还要借机和桐桐熟络熟络,好向那一帮乐手们请教一些专业技能,比如贝斯架子鼓之类的,自己的那一手吉他,也就泛业余水平,太不入流了。
他在想,等哪天万一走投无路了,他起码还有几项拿得出手的乐器技能傍身,上大街做个流浪艺人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总比做乞丐强。
半个小时后,陈年到达约定地点。不一会儿,一辆瑞丽红飞度稳稳地停在陈年面前,副驾的玻璃缓缓降下来,一个女孩正袅袅婷婷地探头朝他招手。
女孩正是桐桐。
陈年拉开车门,坐上车,看着驾驶位上的桐桐,不由唏嘘不已。
很少有女人能将牛仔套装穿出清新婉约的气质,但眼前这个桐桐就能。她随意盖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下压,乍看像一个正在出任务严肃而神秘的便衣特勤,再看她熟练开车的模样又完全当得起一个“飒”字。
这个女孩太多面了,真是个奇怪的人儿。陈年之前在台下看她唱歌,感觉她总是透着一股高高在上不可向迩的冷艳,那天和她在洗手间门口偶遇,又觉得俏皮可爱,今天一会儿清新婉约,一会儿又飒爽干练,哎呀,真是个变形金刚。
她的这些气质,跟晓清比起来,完全不同。晓清寡言少语含蓄内敛,就像是枝头的一粒花蕾,阳光轻拂,春风一度,方始灿烂怒放。
桐桐一回头,看陈年神色复杂,不禁笑道:“像你这么盯着一个女人看,十有八九会被人叫色狼。”
陈年脸皮算厚的了,此刻竟被桐桐口直心快的一句话顶得老脸不由一红。也是,两人才认识不久,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自己也太唐突了。
“对......对不起。”陈年嗫嗫诺诺地回道。
“哈哈,刚才打电话还满舌生花,怎么突然就支支吾吾的了?哟,还脸红了?”桐桐不由连声轻笑,香肩一阵急耸,“你属关羽的吧?”
陈年嘴一张,竟然无言以对。
向来都是他打鸟,而今反倒被鸟啄了眼睛,丢人啊,陈年暗自惭愧。
于是只好正襟危坐,再也不敢看桐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