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时光不再(一)

          —作者(陌上公子)

  “ 司司这里好像大多数人都搬走了,”司司被时伍的话拉了回来……

  穿过一座一座小矮山,自从大一回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村口的爷爷奶奶们不见了,井口东家长李家短的阿姨们不见了,就连成片成片的杨树林,杏树林,都被砍得所剩无几了,“时伍那颗高高的特别粗的大树是我们村以前的情报处,还有左边山坳上的那几颗杏树是村里孩子们的小零食,以前啊说不好好像也有点好,除了有些血缘关系的人太误人其他好像一切都很美好呢”司司打开玻璃趴在窗户上时不时的讲着小时候的一下趣事,在下坡的第三家便是司司爸爸妈妈家,“好了到了”听不出一点情绪,两人下了车司司整理了衣角,看了看四周伸手敲了大门“妈,开门,妈”一声你一声大,“来啦来啦”来门的是司司的爸爸,西北的风绝对会让每一个人记住它是可以给别人调换颜色的,这不在太阳公公和风婆婆的相互作用下父亲那脸上又黑又红的了吗,常年下地干活那脊背已经弯曲的有一定的弧度了,头发稀少了很多,黑色的极少白色好像成了主角,脸色除了黑红还皱皱巴巴的像是在缺了很多水的稻田,嘴巴上面布满了干痂,“回来咋不说一声个和你妈也好准备吃的”父亲好像很开心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叔叔你好我是时伍,司司的男朋友”时伍看着父女俩尬在原地及时上前介绍这自己,“哦,你好你好,娃咋你们进来”“阿姨好,我是时伍,司司的男朋友”时伍又着急的向母亲介绍了自己,母亲看了一眼司司连声附和着“娃你好你好”母亲胸前派带着一个粉色的围裙应该是村里活动的时候发的上面还有宣传标语,“娃,你们两个人吃饭了吗,呃给你们炒个菜煮个米饭”母亲向司司投去了询问的目光,“阿姨,我来做吧!”时伍顺手从母亲的身上解下了围裙,“娃哪有男的下厨干活的事呢,厨房那都是女人家的活,那不敢,你赶坐着呃来弄”母亲一脸惊恐的拉扯着围裙,“阿姨,那是古时候的事了,现在是新时代家务是一家人的活,而且我的家以后都不会让司司下厨的,这些我都能做”他语气坚硬的拉着母亲做到了炕沿山,“叔叔阿姨都好久没和司司聊了吧,你们好好聊天,我给咱们做”“好那就辛苦你了”司司边说着边脱了吗鞋子上了炕,“还是炕上暖和点”可能是时伍的话让她有了几分底气吧,不然在父母面前她永远都是“嗯嗯,知道了, 好”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个肯定的回答,父母见状也不在推脱,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娃,哪儿人,屋里头几口人”“你今年多大了”几人吃完饭,时伍没犟过母亲所以就让母亲刷了碗,他出去了一会儿,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了,“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司司记得从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她拉出来了啊 但是转头一想那应该是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见长辈怎么能空着手呢!而且是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时伍一脸得意的笑着,…

      村里的天空好像黑的格外快,父亲煮好了茶给时伍到了一杯,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时伍喝了一口,起身拉过母亲,让母亲坐在了父亲的旁边,自己跪到了二老的面前,吓得爸妈立马起身“娃,你只是足撒呢吗?有啥话好好说,赶起来,那不敢跪这”父母急忙拉起来,时伍低着头不说,父母见状看向司司,司司也是蒙圈的,并没有说什么,父亲母亲也么办法,“娃你有事咱坐着说,干撒要跪着呢”“叔叔,阿姨,我现在是求你们和我们两个以前去我们的家住,我有两套房子一套给了我姐姐,一套是准备和司司结婚以后住,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就好,如果不愿意我买了一套新的就在我的旁边你们也可以住,这样我们也放心”“还有就是我有一个女儿,可能司司嫁给我以后别人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司司受委屈”时伍诚恳的,类似祈求的眼神抬头望着父母,“你说撒,你还有个女子,无说咧半天,你结婚过了,那不行,呃女子不能和你结婚”母亲一听有孩子肯定是结婚了,“不不不,阿姨我没结婚”“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哦  ,呃听说你们城里人乱来的很,你只叭叭叭的讲了半天,和别人有了娃,还要呃女子给这娃,当后妈,呃看你只老老实实的娃,么想到你还是个潘金莲”说着就气的站起来往外赶着,“把你的东西拿走,呃娃,就是不结婚也不给人当后妈,你们只写城里人不要欺负呃女子村里娃”走走走,父母生气的把时伍往外推,司司看着时伍受着委屈也不说出那个孩子的来历,知道那个孩子时伍肯定很在意,可是她不见意,而且婉婉已经和她说过时伍的所有事了,她看着父母为了她和别人争执其实是特别开心的,因为从小父母只有顺从奶奶家人的,从未为她和别人争执过,时伍面对父母的不客气也是礼貌相待没有粗鲁的行为和语言,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走,父母气的推出去就关了大门,“王初一,你说你招惹的这都是撒人”父亲气的歪着脑袋说着司司,“你不要说列撒,娃总是给人骗了么,这个儿子娃娃你看来的时候说的话,连呃和你都骗了,咱家女子超粘粘的肯定让无给哄了”母亲半坐在炕沿上皱着眉说着,“只么些年,你俩个人还普通话学了些,看来电视手机撒的一天也耍着呢么”司司笑嘻嘻的说着,“你看看,你只女子,让人哄了还傻傻地”母亲一脸担忧,“呃,晓得他有女子的事,呃还是要和他结婚呢”她撇着嘴第一次不听父母的话,“你说撒,你,你看看你的这”父亲扔了手边的茶杯,站起来气鼓鼓的指着司司骂着母亲,“娃,那不敢,无娃有个娃儿,你跟上了以后那娃娃的妈肯定会时不时的和你见面,咋门家人都老实和人家城里人不一样,那拗不过人家”母亲愁容满面,苦口婆心的劝着,“那个娃娃是他刚工作的时候路上捡的,本来要送到福利院起呢,但是娃娃特别黏时伍,他就留哈了,而且那娃娃也在他姐姐的户口上,对呃也么撒影响”司司憋着嘴一字一句的说着,“额看肯定又是骗你的”“不是他跟呃说得,是婉婉,就是咱村里李二爸家的二妮子给呃说得,”“哦,那女子的妈丝个万事通说不定是真的”“撒真的,个看肯定是骗人的,不然刚刚个和你妈那么骂,他咋不说出来”父亲昂着头不屑的说,“他就是骗呃呃也愿意”“你看看你么出息的样子,”三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夜已经深了,村里的秋天夜晚也是和冬天可以媲美的,“只么晚了黑朗冻的很那个娃还不走,要不行先让进来明天早上了再让回起,晚上太黑了也不安全”母亲看了一眼窗外,询问着父亲的态度,“咋看你,个管不了你们两个人”他披着外套回房间去了,母亲看了司司一眼,叹了一口气,出了门“娃,外面冷得很咋进来,明天早上你回起不要再缠着呃女子啷”没等时伍回话她就回了房间,时伍进来看到司司在炕上,一脸担忧的“司司孩子的事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只是想让你看完孩子之后再和你说的的理由,”他祈求的眼神等着,“外面挺冷的,早点上来休息吧”司司心里其实觉得太对不起他的,但是看着呆呆傻傻的时伍还挺开心的,不管孩子的事她根本就不在意,下了炕穿上鞋子就回了房间,时伍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司司躺在炕上用手机给她发了信息,“早点休息,明天有好消息给你”…

    秋高气可不爽,母亲早早便起来了,在厨房做好了早餐喊了时伍让吃完饭早点走,父亲门里都不出来,时伍昨天开了一天的车虽然很疲乏但是一夜未睡,他不知道现在这样要不要直接告诉司司父母实情,而且看司司好像也不在意那个孩子的事情,她现在到底什么想法,如今怕是他说什么司司的父母都觉得他不是真心待司司的人了吧!现在他也很无助,不知道怎么办处理了,司司知道他们几个人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而且事情都在她可以掌握的情况里面,所以并没有放在心里,“小时候觉得别人有床自己就天天睡炕可想拥有一张床,后来初中高中大学一直睡的床夏天还好冬天真的是感觉还是炕好,昨天晚上炕又烫又硬的睡得我的腰好痛啊”她从房间出来一手摸着腰一手锤着北声音闷闷的说着,时伍见状过来给揉了揉腰“太久没睡了肯定有些不适应,不过暖和点也对身体好”她看着时伍布满血丝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噗嗤吵了出来,两人的样子母亲看了又是叹着气走了,父亲还是生气的哼哼哼的…

“你娃,赶过来吃完饭就走,不要懒在个屋里头”,“答呃两个人已经有娃了,而且那个娃也快上小学了,这次回来就是跟你们说,我俩上班儿没时间照顾她,现在接你俩给我们看着接送上下学的,你们要是不乐意的话,我们就给送到福利院去”司司双手插着兜里踮着脚仰着头挑衅的说着,时伍根本不知道司司要干嘛,就直接站着没敢回话,“啥 ,你说啥,你神马时候生的孩儿,呃和你爹咋不知道,”母亲扔下扫地的扫把,两步并做一步的跑了过来,“哎呀,你这个娃啊,你是想把呃和你爹气死才开心吗?撒事都自己拿主意,唉呀”母亲气的是不是瞪两眼一旁的时伍,时伍也是一脸无辜,他才见到司司不够几天,也就那天情难自禁吃了一次,怎么可能会生下孩子而且快上小学了,他也摸不清司司到底是什么想法,已经向司司的方向眼神求助了好多次了,可是司司总是一副“等着吧!我能把能办好”,谁知道他俩眼神还没交流完父亲已经拿着铁锹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司司和时伍眼神交流的时候就看到父亲愤怒的提着铁锹砸了过来,她紧急的扑了过来“答你这是弄撒着呢,把人砸死了咋把呢”司司抓着父亲手里的铁锹把手,两人争来争去的,“你给个让开,个今天把值个浪荡子不打死”“她大你不要再折腾了,已经有娃娃了你能咋办嘛”父母们的思想还是和以前差不了多少,女的心思永远都是孩子,以丈夫为天,婆家就是必死的坟墓,男的永远以骨肉血缘为主,宗亲最大…

    “那你们现在想咋弄”父亲坐在地上,低着头无助的叹着气,时伍只知道司司待人总是很冷血,可从未知道对父母也是这样,可能是时伍的眼神太过耀眼了,司司被看的一时有些慌张,好像偷东西的人被发现了一般,不过很快她便直视了过去“我本就是这么冷血的人,你若现在不想娶也可以”可是时伍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的眼里全是心疼,她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会这么冷血都,看着司司父母这么难过,他也觉得这是自己太过分了,他去车上拿了东西跪在地上“叔叔阿姨这里面是孩子的所有照片,各种医院检查的信息,孩子不是司司的,也不是我的,是我刚开始工作那年,那天我拖的人帮忙打听司司的下落,那人说司司可能就是他的一个同事,我赶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场车祸,一个母亲推着婴儿车过马路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飞了,是我送去医院的,他家里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听说女的抢救要很多钱便放弃治疗了,孩子也是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是大出入,但是孩子看见我总是笑的很开心,她小手攥着我的指头就那么一直笑着,老婆婆看孩子喜欢我便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那是我第一次出差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还抱着一岁多的孩子确实不知道怎么处理,后来报了警,警察合适了情况找了个要带去福利院可是看不见我就一直哭一直哭,我心一软就留下来,但是我没结婚而且工作也刚开始最后是姐姐姐夫帮的忙,她们结婚有些年头了一直没孩子所以领养了她,但是孩子一直总叫我爸爸,所以我也就一直没让她改正,我今天说的这些全是真话,我对司司说过的每一句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可以拿我过世的父母保证”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他真的去找过我,那次一个外地同事约她说有个朋友想见她但是后来说临时又是就爽约了,后面公司调动她去了别的地方也就没再联系过,司司的父母半信半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你两个人回来的时候直接和呃们说就行咧么,咋还只个一个说法五个一个说法,把呃们哄的一阵一阵的”母亲抱怨的问这,“对不起,司司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我有孩子的事故意说孩子是她的,这样你们没了办法也就接受我了”时伍低着头解释着…

    午饭在四个人各怀心事的氛围里吃完了,司司带着时伍在村里转去了,父母也是心里同意了这件事,父亲一直给人打着电话告诉搬走的爷爷奶奶,母亲还是里里外外的忙着家里的琐事,她好像挺满意这个女婿的,时不时的哼两句……

村里就七八户人了,可是大多数人都锁着大门,听母亲说是大多都在儿女跟前带孙子,司司一边走一边指着他小时候去过的地方,那些是最喜欢去的,那些是被吸引的,可是现在看去也是荒凉的很,说着说着感觉很没意思,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了~其实我们内心都有自己渴望的那一抹童年记忆,可能别人无法理解,“你只管讲你的,我很喜欢听你说的每一件事,”时伍牵着司司的手更紧了一点,“那以后同你多说一些吧!就是不知道我爸妈同不同意和我们一起上去”司司知道父母肯定是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所以那天超市里才会问时伍那些话,她是打算结婚之后把自己的房子让父母住的,谁知道时伍比她想的还周到,“那就我努力的点我们早点生个孩子这样他们就能早点和我们一起住了”时伍一脸坏笑的顶着司司好像要现场吃了她一般,司司被看的害了羞,逃开了,以前没尝过禁果而且司司也不在身边所以他从未有过这种心思,如今可是不一样了,那天初尝要不是担心司司身体受不住,他可能会连吃几次,那天车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天知道他有多克制自己的兽性,他加进了步伐,一把牵过司司的手焦急的往家里赶去,“不行,婚礼要早点办了”司司被他的想法逗笑了,想早点结婚哪有这么容易啊,你还有很多人要面对呢,,

回到家里,父亲向司司和时伍说了一些事,大抵是婚姻大事,父母肯定是要先见过才行的,而且要去爷爷奶奶家拜访,完了还有几家亲戚要见,给时伍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时伍倒是个听话的孩子一字一句的应承这,

“去爷爷奶奶家的事我觉得不行,我不想去”司司在一旁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有我和时伍的婚礼一切从简就邀请几个认识的人吃顿饭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就不邀请了,我们都不懂怎么招呼长辈,要是怠慢了又要被各种挑剔”司司的话让父母有些为难,但也没办法说……,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时伍说“拜访长辈是应该的,但是我尊重司司的个人想法,婚礼的事她想邀请谁都可以,但是不能从简办,”

三人不管司司的想法,开始商量婚礼的各种事情,时伍也拿着提前策划好的照片给父母翻看着这中场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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