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决定去健身了,身体太差了。
前两天去乡下大舅家串门走亲戚。
大舅有年把没见外甥了,格外的热情,要好好招待老徐,毕竟最后一场还要老徐挑灯笼摔盆呢。
乡下如今条件好了想吃啥有啥。
老徐喜欢鸡,看上了大舅家的芦花大公鸡。
大舅有点舍不得,这只鸡给大舅家看家护院有些年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吃老母鸡怎么样,这鸡为家出过力”
老徐将五粮液往桌上一敦,大舅眼神立刻锁住了。
这酒老母鸡还真配不上。
大舅也说了自己下不去手,叫老徐亲自搞定。
这正中老徐下怀。
其实老徐并不是真想吃它,主要因为刚进院时候,老徐没注意正在晒太阳的它,一脚踩鸡尾巴上了。
大公鸡甩尾就一杆儿黄白之物卸到老徐新皮鞋上了。
老徐是个大度的人,有仇都是当天解决。
大舅去忙活饭菜了。
今天就叫你知道我徐某人的厉害,老徐狞笑着扑向院子里的芦花大公鸡。
公鸡正在跟那几只老母鸡探讨鸡生,老徐冲过来打扰了它的好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公鸡斗败的家禽能从院里排到村口,在这片土还敢冲过来的动物绝对不简单。
大公鸡这些年只战家禽不扰人类,即使有不开眼的人踩了它,也就是拉人鞋上,没想到今天碰上个愣头青,大公鸡跳出母鸡窝,脖子上的翎羽如利剑般根根直竖而起,摆好了战斗姿态。
老徐见大公鸡摆好了战斗形态,弯腰两只胳膊护住脸颊,双手展开来个螳螂捕蝉攻守兼备。
大公鸡单爪着地,另一只鸡爪提到半空来个金鸡独立。
一人一鸡互相对峙着,老徐在以静制动等待大公鸡的破绽。
大公鸡想着好鸡不跟人斗,能不打最好,它可是亲眼看过前辈下锅时的情景。
僵持了能有十分钟,老徐腿有点麻了,轻轻往边上转了半步,活动活动血脉,要是因为抓鸡大腿截肢就太亏了。
大公鸡见老徐动了,往其相反方向也挪动半步,保持正对着老徐。
老徐再动,大公鸡跟着动,这一人一鸡就再院子转开圈了。
一人更比一鸡快,一鸡要比一人强,他俩速度越来越快。
身形与鸡行都看不清了,只见俩个黑影如闪电般划着太极图。
院中以俩人为中心被带起一阵阵旋风,树叶灰尘禽类的羽毛随风而起形成一个黑柱在旋转。
母鸡吓的抱着鸡蛋冲出鸡窝飞到了房顶上,咯咯咯哒,吓的都快说人话了,池子里养的鱼拔下自己的鳞片挡住眼睛将水池地下钻出个坑,只有鱼尾露在外面,鱼是没有眼皮的。
大黄狗最倒霉,它被链子锁着呢,拼了命的往外蹬腿,铁链子嘞的狗舌头伸出二尺长,眼珠子鼓出框外,呜嗷嚎叫着,还好上面糊上俩片禽类羽毛。
大舅在厨房忙活呢,忽然感觉这房子好像在晃动,外面鸡飞狗跳动物的嚎叫声响成一片。
“孩儿他妈,地震了快跑”
大舅拉着老婆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这是龙卷风吗?”大妗子指着院里的黑风问大舅。
“徐长老,收了神通吧”
大舅毕竟是大舅,一眼就看出事情的根源。
这时老徐跟大公鸡也到了极限,实在是转不动了。
“呜,哇”
老徐停下来根本站不住了,躺地上来回摆动,感觉天地还在旋转,吐了一地,又被他来回曾着和泥了。
大公鸡也好不哪里去,一只爪子抓着自己的头,嘴歪眼斜流着口水,一只爪子来回刨地,两只翅膀将抛出来的土吹飞。
“这不造孽么”
大舅一拍额头,两根黑线出现在脑袋上。
最后老徐也没吃上炖大公鸡,不过他认识了新朋友,拿着酒瓶在鸡窝里跟大公鸡拜了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