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的肉白软嫩，摸起来像鱼腩幼滑，没毛的地方滑溜溜。她常常有种被鱼抱着睡觉的感觉。你能想象一只长着水草一样顺滑体毛的鱼吗？她怕狗怕猫，因为毛。也偶尔被突然触碰过来的毛腿半夜里发一个激灵，大多数时候那腿毛是水草，她是小鱼穿流其间。
被腿毛刺醒了，她会呆望着他的丑脸，多皱松弛的脸皮塌下来，她睡不着了 。那是举办婚礼的晚上。她浑身冰凉。三年多过去，他的头脸皮和头骨之间充盈满了软嫩的肉，远远看着不似从前惊悚，经不起细看。
三年多的时候里，除去至少三分之一的分居和冷战时间，剩下的时间里除去双方母亲和其他亲戚轮流蹲在他们家他们的表演时间，余下的时候都是他们互相逃避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