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快生了,他每天要几遍地问:小狗哪去了?
狗的肚子很大,估计能生10个。它连呼吸也变得粗起来,可还是将两只前爪搭在他的新裤子上撒娇。他无限爱恋地和它说着话,你这个坏怂!你想干什么呢?吃的饱饱的……不舒服啦……来……卧下!小狗顺从地卧在火炉边的垫子上摇动着尾巴。他问我,是不是小狗要生了?我说,还没,你看它的尾巴向你摇的多欢实。
我和儿子下午去剪三队的果树,难得他主动要去地干活。他似乎把剪树的技术都忘了,我们娘儿俩起了争执。建业在隔着几行的地里剪,我不好意思打扰他,因为不熟悉。蔡峰恰巧来了,他说,过年哩!满地就你们两家人剪树。我说,你不是也来了?他骑着三轮驶过去了,我叫住他:来来来,给我皮子指导一枝!
他走了过来,嘴里推辞着,你跟前有个老把式,你怎么不问呢?……老王呢?我说,老王不会剪,你想他十来年都没管过了……他在家干坐着。
峰子看了看,轻轻地说:皮子,你首先看枝干比。我插话:嗯!把儿子比它妈都大的枝子锯了!儿子会意了。手起脚落锯掉了一枝遮蔽内堂的强旺枝,它似乎粗到它着生的大主枝。“一般,南边遮阴的枝不要,一根枝子你要把握住跑独条,剪去多余的。”
儿子似乎找回了以前的记忆,开始熟练起来,一直剪了十来棵树。
到了晚上,他喊,狗生下来了。他给狗接上了一个电热器,小钢炮不断地朝狗窝里输送热量。前些天,他嫌狗窝门大,用纸箱把窝门遮住了,只在上面开了个狗能出入的小洞。里面早就铺了厚厚的棉衣。他对狗的待遇远远大于对我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