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上一场雪的时候,听着哼着《成都》,在素笺上一笔一笔写下:《成都》带走了风和时间,带不走的只有你。
这一场雪是在立春之后,唱着《成都》的赵雷从一小部分人的心头好,忽然之间走上哗然的舞台。其实。吉他还是那把吉他,只是换个地方唱而已。
落雪的气候,总教人想起古时的白头之约。想用《成都》的一句词,刻下一大一小的脚印。我会挽着你的衣袖,你会把手揣进裤兜,路途纵远不觉遥,走着走着便走到三生石的尽头。
白雪,让城市变成一幅静立的水墨画。城市的色彩难得纯白,春节布置的灯饰,更添了十里的梦幻。我想起不少女孩的名字,唤作白雪。我见过的白雪,有的温柔如雪,有的心细如尘,有的闪闪发亮,正应了她们的名字。
烟雨或是黄沙,雪夜或是落霜,秋叶或是夏花,总有一首歌来衬它。譬如今日,适合听一曲《雪人》,雪已经积得那么深,落在你的手心,你是否能察觉我的心疼。譬如珠玉成雨,适合听一曲《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街道冷清,回忆拥挤,伞下双人各东西,时间的可怕难言说,虽然只是多了一个冬季。季节更替,流光暗换,无论恶劣还是晴好,希望你总有一个人的好天气。
幻梦一场,转瞬消逝。窗外的风挥舞着大刀,将雪花一片一片吹起。静夜缤纷,思绪也跑得远。想起儿时,冬天里最好玩的莫过下雪,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衣衫鞋帽尽湿也不打紧。记得二哥最擅滚雪球,卷来千层雪,雪球比个子还要高,我们在雪地里大笑。如今各自长大,各自经营,各自吞咽生活,常常怀念回不去的小时候。有句话说: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过去就像一场回不去的离别,正因无法再来一次,才弥足珍贵,叫人念念不忘。
时间的叙事,过去连着当下,当下连着未来。春之雪,孕育着无数新的可能。我们在白雪中唱着歌,脚下草木蔓发,远处春山可望。时光该多好,我们的笔墨,又会沾染多少春温秋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