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手中的字总不能如我所意,刻画出我眼中幻见的风景。约莫是一舟,一人,一伞,一眸:
第一幕:雨巷,黑瓦,白墙,纸伞。
“妈妈,湖里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姐姐好美呀~”小姑娘用她粉嘟嘟的小肉手指着,白泼泼的大雨中,一切都揉进雨幕里,不管是人,是树,是湖,惟见得这舟中一袭红衣,红的是那么猩红,那么透亮,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撕裂裂地攀爬,在小女孩的心底生发。“妈妈,妈妈,长大了,我也想像漂亮姐姐一样。”可爱的双下巴抬头,用一双能淌出水似的来的杏眼,巴巴地望着她娘。“有什么好想的,快走,快走,雨淋得衣服都湿透了,这老天爷也真是,离家还有好几里路呢!真不省心。”走了几步,这大人竟又停了下来,顿了好一会儿,才微微转身,缓缓蹲了下来,拉着孩子的手,攥进大手掌里,声音变软了许多,似乎还带着些许呜咽:“孩子,妈妈多希望你以后嫁个好人家,妈妈摊上你那个死病爹,还想到老了能享享清福呢,你能懂我的意思吗?”“懂,娘!”软糯的儿音竟有些大人般的坚定。“那我们拉手手做个约定可好?”“好”话音刚落,孩子便伸出她的手,蜷着的小拇指弯呀弯,像只调皮的小蚯蚓伸了伸懒腰,“娘,快来!”半边的小酒窝被天真的笑容挤开,露出未一口长齐的白牙。这老天爷说来也是真奇怪,一抹眼的功夫,阳光也能照在脸上了“那你可要记得你和为娘说过的话,拉过的钩哦,可不兴骗娘。”小女孩不知从哪学来的,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给她娘做保证“不会的,娘,您就放心吧!”阳光这时,照出一长一短,手牵手,轻飘飘荡啊荡的,是积水上的浮光掠影。
第二幕
街坊邻居们也都奇了怪,老汪家出了个灵异事件:从前三秒钟都坐不住,整日里和男孩子抓蛐蛐、斗鸡、搞恶作剧的野丫头竟也被琴棋书画镇住,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还在想,这小屁孩准是被他娘给唬住了,毕竟也是下了血本的,也不知汪家人咋想的,整天揭不开锅,天天凉水煮稀饭,把方圆百里的野菜都给拱完了,搞得是还要和畜生抢食吃,何必呢?最后也没用。街坊邻居们操心太久,汪家很快也能吃上饭了。教书先生不再上门了,人人都等着在旁边说几句风凉话婉儿娘,你看,俗话说得好,人贵在自知,你们家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呀,何苦白白全家遭这种罪呢?说的好听些的也有。身体是第一位的。干啥也不能折腾自己呀。大人饿着饿个一两三天没多大毛病。小孩子可就不一样了。正在长身体呢。可后来让他们大失所望了。曾经的孩子王,封进方寸的宅院,办起小家碧玉的乖乖兔,从前和她一起玩的孩子们。爬上围墙,初几天,。把碎石子扔进院子里。从前商量好的代号,挨个喊,没一个喊应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