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里的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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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知道是头疼带动着牙疼,还是牙疼带动着头疼,弄得脑瓜子嗡嗡响。头疼导致睡不好,睡不好导致缺觉,缺觉头就更疼了。

平安夜哪里都没去,下班赶紧回家休息。吃完饭坐在书桌前发呆,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旁边桌是几家人围在一起开宴,突然觉得自己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饭桌上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想到了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吃饭的日子一天天变得更加习惯;想到了自从两年前拿着到手2300的工资,付着1700的房租,便预示着北漂生活的正式开始;想到两年半时间里过得第三个冬天,貌似也是第一个温暖的冬天。

刚毕业租的房子是客厅隔断,屋内没有暖气片和空调,阳台的大落地窗在冬天并不能体会到采光好的优点,而是变成了天然风口。屋子很小又三面环窗一面隔断,所以床的摆放是避不开窗户的,就这样第一个冬天是在哆哆嗦嗦蜷在被窝中度过的。旧时候东西坏了都想着修,现在东西坏了都想着换,那时候租房的体会不是换和修,因为中介什么都不管,所以东西坏了只能将就,将就着都用不了那就只能不用。那年夏天每天用浴霸的灯照明上厕所,冬天每天吹着冷风睡觉。

去年搬到了自建公寓,很不幸的是住在了没有保温层的顶楼,尽管暖气很热、空调开到最高温度也抵挡不住房顶冷气的侵袭。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插上电热毯,从被窝里出来赶紧套上毛衣和棉裤。但是这种“好日子”持续没多久就去了零下10℃的怀柔,宿舍没有暖气,连空调房也是仅有几间因为去晚了没有分到。最后受不了寒冷不得已只能和工人挤在同一间宿舍,每天晚上听着他们打游戏骂骂咧咧的喊声、吸着接近一盒的二手烟入睡。元旦之后继续向北,来到零下20℃的张家口宣化,库房冷到不能自已,办公室也没有取暖措施,不由得感叹宣化人民的耐寒精神。不出意料,我终于被冻得肠胃炎复发,返乡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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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是《虎啸龙吟》热播的时候,司马懿起势时那一句台词让我印象极为深刻,“我做了一辈子别人的手中刀,这一次我是执刀人”。 手握天命,成为了漂泊之中不断追寻的目标。

今年虽然还是合租房,但是16平米的主卧已经足够使用了,有空调和暖气的屋子让我终于实现了只穿着睡衣在家里活动,不用再缩成一团睡觉的生活。所以这个冬天很温暖,更何况还有宽敞的书桌和书架供我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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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生活在有意识的对我施以磨练,去年在工作和感情处处困顿的时候很多人劝我回家,站在沙河老牛湾公交站迎着冷风的那么一个瞬间我也生出来要回去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没有,来到北京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来的了,可能单纯是因为学校在这吧,但是如果离开的话我不想是因为实在待不下去的原因。我想在这体验一下别处体验不到的感觉,度过一段别处度过不了的生活,我想要住进三环,脱离五环外的北漂“睡城”。

今年这一年接触到了很多人,他们有的住在CBD、有人生活在二环内、有人家在长安街……在人家的视野和思想中我看到了完全不同的看待世界的角度,你在耽虑下个月生计的时候,人家心里想着休假去迪拜还是夏威夷。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有你意识都到不了格局和境界。就像刚毕业我拿着险前3100的工资就感觉很多了,因为上学一个月怎么都没有这么多钱可以花。那个时候根本意识不到月薪5000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更别说一万了,意识里那是30岁都拿不到的工资。

漂泊是可以让人成长的,没有人知道你曾经的下限和今后的上限。在北漂的岁月当中接触着三六九等的人,体验各种各样的生活。以后能够令人怀念的肯定不是懒洋洋晒太阳的日子,而应该是使你进步和成长的时光。我渴望稳定,但是现在对漂泊却也生出不可割舍的情感。我习惯现在的日子,喜欢现在的漂泊,期待着成为食一碗清粥和怀揣一颗决绝之心的人。

平安夜快乐,这个冬天很温暖,今晚一定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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