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煤
一度繁荣艰难地沦陷
成为黑暗的中心
没有被地心融化
却被黄土地区别开来
他们被太阳考得一样漆黑
仍然用干枯的手臂艰难地挖掘
数不清的尸骨，黑暗的墓窟
由自己掘出
再把自己埋进去
不用闭上眼睛
站着就能成为化石
其实它来自遥远
而非看不见的最深处
它以山的姿态
质疑着太阳的生命力
质疑着白天
那是黑色
可以触摸的黑色
可以汇聚成浑浊的河流
积淀成礁石
在炉中燃烧
在眼前燃烧
喷涌出鲜红的血液
渗入失明的目光
他们把手伸进黑暗
在明亮的天空里闭上双眼
乌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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