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随着自我认知的不断觉醒，虚无果然如约而至。起初它的袭来，是在我理解了键盘的矩阵按键后，一种强烈的虚无感突然袭来。它告诉我，人类世界即是虚无世界，一切是数字的，一切是可以模拟的，终有一天，人类情感、记忆也都会被破解，被控制，那么美好也好、邪恶也罢，又能具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次的袭来是在某日的清晨，它看见我的自律，于是又问道:你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我答道:为了实现我的价值。它于是问道:你又能实现什么价值呢?我答道:如果我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即使只是微不足道，那也足够了。它接着问我:那么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回答:我会得到快乐，更高级的快乐。它说:更高级的快乐?也就是说，你是为了你自己，决定实现这虚无飘渺的理想?那么你还是个利己主义者，又为什么要冠以正义和理想呢?你们人类总是如此，喜欢将自己刻画的如此伟大，却永远摆脱不了利己的根本。我答道:是啊，人类总归是利己的，可是最崇高的利己却永远是利他的。摆脱不了利己又能如何呢?我很渺小，我也很伟大，这不矛盾。我了解我的黑暗，也看见我的光明。我就是我，真实的我，存在的我，彷徨的我，弱小的我，坚定的我，此时此刻，我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

于是它消散了，我并不知道下次它会何时袭来，但我确定的是，它一定会来，并伴随着我的强大，它也会愈发地强大，与它的斗争将会是永恒的，如果不想让它摧毁我，我必须坚定的走下去，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写自 2023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