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夏良会邀请我和赵青吃饭,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说大嫂子去云南了。这个娘们儿也真是的,怎么去云南连一个招呼也不打?他们一家人行事,真是令人费解呀。
我正想胡思乱想,这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还是夏良,我本来不想再接他电话的,可是他一直打个不停,没办法便接了。
我说,大哥,我刚才在楼下,手机在楼上,不好意思,才接你的电话,还有什么事吗?
夏良说,弟妹,听你说话好像有点不高兴,是不是很厌恶和我说话?
我说,大哥,你多想了。
愣了一会儿,夏良说,弟妹,你刚才说中午家里有人,有什么人,来亲戚了吗?要是来亲戚了,我可以带点酒去陪客,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还有一个事儿,姐妹,我说了你别生气,你说你把两个孩子送城关镇去补习干什么?说实话,你哥的水平一点不差,你要真是放心,可以把两个孩子接回来,我暑假里又没啥事儿,完全可以给他们补习,既不收你们的钱,而且还会比其他老师用心。
我笑笑说,大哥,谢谢你了。说真的,我是想让两个孩子在城关镇读书,不光是补习,开学后他们也就不回来了,一直在城关镇读,这样升了中学,也好在城里上学。
夏良听我这么一说,便嘿嘿笑起来,这么说,弟妹,你们将来都要成为城里人了,不像我和你嫂子只能在这小镇上混了。
我说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哪里就是城里人,只不过我感觉现在家里的教学条件不如城关镇好,正好我爸和妈现在家里还没什么事情。我弟弟在外面打工,还没有结婚,一旦他结了婚有了小孩,估计爸妈也就不能和我们带孩子了,所以我也是趁这个巧。
夏良又哈哈大笑起来,说,弟妹,听说你弟弟王牧在外面打工还可以,听夏风说他已经在县城买好了房子。
我说是的,反正日子靠他自己混。他不好好干,将来受苦的是他。
夏良说,王牧应该可以,他毕竟和一般的打工的人不一样,他是有文化的打工人啊。
对了,弟妹,中午是王牧要来吗?要是王牧来,我可真的要拿两瓶好酒去。
我笑笑,说不是他来,他在上海呢,要中秋节才回来,是一个邻居。
夏良说,邻居,哪个邻居?
我说,大哥,确切地说应该是你的邻居。
夏良说,我的邻居,我的那个邻居?
我说丁道平,他不是你的邻居吗?
夏良突然说,丁道平?丁道平,他上咱家干什么?弟妹,你可要注意这个人啊,这个东西这两年有点钱可有点少包。
我说大哥又不是我让他丁道平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他说他想和咱爸在一起喝点酒,你说我怎么说?
夏良在那边愣一下,说,弟妹这个人还是少跟他来往好,你可能不知道。他这两年在外的名声可不好呢。
我有点生气,说,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再跟你说一遍,不是我想跟他来往,是他要找咱爸喝酒。
夏良说,弟妹,你别生气,我也是好心,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和这样下三滥的人纠缠在一起的,关键是他想和咱爸喝酒,你可以跟咱爸说,让爸不和他在一起喝呀。
我说大哥,咱爸的脾气你能不知道吗?要么你来说吧,我是真说不了这事儿呀。
夏良说,好吧,弟妹,你别生气,消消气儿,天热,注意身体,这个事儿由我来跟咱爸说。 我说大哥今天就算了吧,人家都说好了。等这次过后,你再给咱爸说吧。
夏良在那边愣了一下,说,弟妹,好,听你的,那先就这样吧。哥说话有时候不太得体,你多担待。
我说,大哥,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