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洗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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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和老公一起去洹水河畔散步。

河岸上垂柳嫩绿的枝条在春风中轻轻飘摇,海棠花开得正艳,草地上小野花也是清丽可人。人间四月的芳菲里,仿佛一切都是美好的。

走了一会儿累了,和老公沿河边的台阶往下下了几层,坐在中间的台阶上休息。古老的洹河不知疲倦地流着,微风吹拂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在阳光中闪着点点金光。河中央有一两只野鸭游来游去,河的对面有几个垂钓者。一副悠然自得的春日风景图。

目光收回,看向近处的河边,有一个女人蹲在临水的台阶上,在洗着什么,仔细看,原来是在洗鞋子,好几双鞋子放在一边,她正用鞋刷卖力地刷着一只鞋。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一个女人过来,应该是她老乡,提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袋里面装着几双鞋子、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小床单。

她俩可能上周就在这儿洗过,这次又约好来洗。她们一边聊天儿一边洗。洗的衣服里面有孩子的校服和裤子,有孩子的球鞋老公的棉鞋……

河边洗衣服,应该是十九世纪80年代之前的事儿了吧。那时候夏天的午后,经常是妈妈领着孩子,拎着一大包全家老小的脏衣物,到河边,找块光一点儿平一点儿的石头,一边搓着揉着、用手中的棒槌敲打着衣物被单,一边大声和邻居大娘婶子说笑,孩子们在河边用树枝钓鱼玩。大人们还在两棵树中间系上绳子,洗好的床单衣服先晾着,等全部衣服洗完了,先洗的也快干了,夕阳西下,一伙人说说笑笑回家去。

这样的情景是我们上一代人的回忆,那时候的河水多清啊,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和水草。

可是现在的河水,绿色的混浊的河水,里面有城市的下水道排进来的水,有着各种细菌和微生物,在这样的河水里洗衣服,能洗净吗?

那两个洗衣服的女人,可能是外地在这里租房子打工的,打工挣得钱要交房租还要养着几个孩子,供孩子上学,所以,为了省点儿水费,她们不辞辛苦,来到河边用这不干净的水去洗衣服,这应该也是一种无奈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有的人生下来就拥有太多,有的人却一无所有。什么样的日子都有人过,尊重每一种生活方式,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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