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床上上刷手机，手指划着划着就慢下来——屏幕里的视频好像在晃，连主播说话的声音都隔了层棉花，听不真切。小瓜还在玩耍，我已经快要做梦了。眼皮突然重得像挂了铅，往抱枕上一搭就不想动。身旁的孩子却像上了发条，举着玩具车在地毯上“呜——呜——”地跑，笑声撞在墙上，都没惊散我满脑子的困意。手机屏幕亮着，想刷两条消息提神，字却在眼前慢慢模糊，手指好几次按错。
我一想还没洗漱，孩子也没洗漱呢。我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捏着孩子的小牙刷，牙膏都挤好了，乳白色的膏体沾在刷毛上，再等会儿就要干了。可喊了三遍“来刷牙啦”，也不见动静。孩子小身子扭来扭去，嘴里嘟囔着“刷牙不舒服”。我深吸口气，把“再不刷要长蛀牙”的话咽下去，换成软乎乎的语气：“刷完牙我们可以给恐龙也‘刷刷牙’哦”，可他还是摇头，我握着牙刷的手都有点酸了，只盼着这磨人的拉锯战能早点结束。
